而柳新柔,面色淡然,垂眸着,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她。
等到了柳府,厉玹夜想扶着柳新柔下马车,却被柳新柔微笑着拒绝了。
“今日多谢陛下送臣女回来,臣女就在此送陛下离开。”
厉玹夜看着柳新柔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心里失落极了。
他不再什么,上了马车,把帘子拉下,发誓不再看柳新柔一眼。
可等马车跑出去好远,他还是忍不住把帘子拉开了一条缝。
忠子在外头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就听厉玹夜像是自言自语道:“她还在送我。”
忠子顺着厉玹夜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柳新柔还站在那里。
虽然有点远了,但能看到她还是面朝着这边,站得笔直端庄。
她在风中的身影显得很单薄。
忠子回过头,厉玹夜已经拉下了帘子。
他平常自诩自己是最明白皇帝心思的人,可如今,他也摸不透厉玹夜在想些什么。
是夜。
宫里几乎都已灭了烛火。
忠子轻声来到厉玹夜身边,道:“陛下,已经很晚了,该歇息了。”
厉玹夜正一手握着毛笔,笔头湛了墨水,面前铺着一张白纸。
他像是没有听到忠子话一般,拧着眉,不知在思考什么。
忠子便也不催,站在一旁静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忠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竟然睡着了。
往窗外看了看,已经深夜了。
这时,厉玹夜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朕要睡了。”
忠子赶紧赶跑睡意,跟在厉玹夜的身后伺候着。
他偷偷回过头看了看,
只见那宣纸上还是一片空白。
翌日。
未明,忠子就跑进来叫厉玹夜起床。
一进来刚想喊,就见厉玹夜一身单衣,坐在窗边,盯着窗外头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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