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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你的眼睛。”骆从野低头凑近他的耳朵,语气寻常,听起来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林浅说了,我们不配她花时间梳妆。”
白鹤庭的视线仍然定在远处。他听不到她们说了些什么,但从二人亲昵的举止中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些异样。她们久久地拥抱了一会儿,钟晓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小簇洁白的茉莉,别在了林浅的发带上,又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头顶。
他诧异道:“她们是恋人。”
骆从野没反驳,只提醒了一句:“回头见到她俩,也别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意思?”白鹤庭转头看他。
“她还说,”骆从野冲他耸了耸肩膀,“我们配不上她的温柔。”
白鹤庭一愣,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他回过头去,看到钟晓正在与几个年轻人交谈,双方似乎相当熟络。
“你们怎么会和钟家走得这样近?”他疑惑道。
“很奇怪吗?”骆从野语气淡淡,“他们的父辈在二十多年前就并肩作战过。”
白鹤庭如梦初醒。
二十多年前,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地位仅次于白逸的人正是骆从野的父亲。
裴铭本人的影响力仍在,只不过聪明人会审时度势而已。
骆从野见他看热闹看得出了神,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扳了一把。他一边走,一边低声道:“我倒有些羡慕钟晓。”
白鹤庭瞥了他一眼:“你也喜欢林医生?”
骆从野蓦地噎住,低头看了过去。怀中人神色淡然,甚至带着些满不在乎的傲慢。
这铁石心肠……不,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骆从野深吸了一口气。
白鹤庭见他把坐骑唤了过来,好奇道:“这就回去了?”
“她们一个多月没见,现在去打扰人家,很没礼貌。”骆从野板着脸道,“分离的日子可是很难熬的。”
有多难熬,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想。
他沉默了几秒,在白鹤庭逐渐凝重的目光中缓和了一点态度:“况且,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
“等什么?”白鹤庭问。
骆从野没有正面回答,只道:“王宫里现在应该已经手忙脚乱了吧。”
钟晓不急于见他,说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拍了拍马背,示意白鹤庭上去,待他坐稳,又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鹤庭低下头,兴致缺缺地问:“什么秘密。”
骆从野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白嘉树还欠着我不少钱呢。”
他见白鹤庭一脸困惑,又笑着向他解释:“我买过一些政府发行的公债。”
白鹤庭凝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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