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怪异的看了人一眼,摇头,“没有,在你眼里我脾气很大?”
沈云恒自然不敢说实话,沉默侧首,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敢,生怕惹她生气了。
“哼,我从来就事论事,不会似你一般无理取闹。”
她随口道,沈云恒又惊讶侧眸,“我,我无理取闹吗?”
“嗯,前世你就喜欢无理取闹,总是没有缘由的生气。”
说起来她还怪不高兴的。
沈云恒雪白的脸颊霎时染上几抹粉色,“我何时无理取闹了,分明是你冤枉于我?”
他不承认也没事,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雅间内一时安静极了,沈云恒又觉得不舒服,抿唇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君晏知将碟子里的菜四分五裂,“我为何要说话,你想听我说什么?”
沈云恒沉默,不是想听她说什么,而是她不说话,他总会不安踟蹰,担心是自己哪做的不对,惹了她生气。
“我,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
军营事忙,她并非闲职,若没有正经由头,人是铁定约不出来的。
“那总得有个事聊着,好端端的我说什么话?”
“那就……聊一聊我们前世的事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
他神色如常,但仔细看去,握住茶杯的手却有些发颤。
“啊,那可早了。”
什么?
沈云恒看过去,眼圈发红,模样甚至有些可怜。
君晏知看的有意思极了,缓声道,“感情都是一点一滴被消磨掉的,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这个道理你这样的读书人该最明白不过了。”
沈云恒低头,手指一点一点落在另一只手腕上,被君晏知轻易抖了下来,“别闹,我吃饭呢。”
“哦。”
“我从前是不太懂女子心思,也不怎么会说话,总是惹你生气,晏知……”
“好,我知道了,是你问我我才说的。”
沈云恒见她不耐,神情又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再去拉她的手,最后只能拉住一截袖子,“我就是想多知道一点自己的错处,然后去改,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了,你信我好不好?”
“你没有什么错,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同样,我也只是不愿意再嫁与你而已。”
君晏知淡淡道。
这样的话更叫人难过了,“可是我想再和你成婚。”
君晏知默默吃饭,跟没听见似的,沈云恒见她如此,手指捏着衣角用力了几分,直将对方衣摆捏皱了。
君晏知余光瞟过,又收回视线。
直到耳畔男子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可怜兮兮,“你不愿嫁我,那若我愿入赘与你,你也不答应吗?”
沈云恒是矜贵如玉的翩翩少年,此时却故作可怜,一双蕴含水汽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她,似乎不容拒绝。
君晏知愣了,下意识问,“你家里人都答应?”
“他们不答应也没有法子,我的事情我说了算,你只说你答不答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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