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洄定定瞅了半晌,将腿重新缩回到被子里。
幼蛇注毒无节制,轻易就能害人性命,该说她不幸还是万幸呢?
不知是否在蛇毒的刺激下,她的脑中不甚清明,意识浑浑噩噩,总是浮光掠影般回想起那可怖的一幕幕。
沈星溯在打开门后,似乎在倾泻的天光中稍回了眸。
那道视线犹如野火扑林后的满地灰烬,透着冰冷与绝望的气息。
在被沈星溯桎梏住细颈时,燕洄能从他身上感知到强烈的怨恨与杀欲。
那种濒死的体验现下回想起还让人脊背发凉。
她的背叛显然是一记重击。
这可是她想要的结局?
在回笼意识时,莫名涌出的泪水已悄然滑下,洇湿了鬓角。
她在将襄王旧物放在沈崇山书房时,不是没想过后果。
可她当时心中充斥着可以回家的喜悦,怎么会甘愿收手?
沈星溯的逼问诘责,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造下的因果。
一面是想回家的渴望,另一面则是沈星溯如今的惨状。
而她也羞于承认,在发觉沈星溯无意取自己性命后,她趴在地板上,竟滋生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窃喜。
她不是丧心病狂的恶人,亦不是舍己为人的圣子。
被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反复左右,心口似乎焚起火焰,让她痛不欲生。
陈崖落拿着药膏再次进屋时,发觉燕洄整个人都鸵鸟似的埋进了被里,周身环绕着压抑颓丧的氛围。
他俯身将被角掀开,仔细查看了伤口,“咬得不深,搽几天药就能消肿。”
燕洄在被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没什么大的反应。
女孩子都爱俏,她却不大关心这条腿的伤势。
为了验证些什么,陈崖落略迟疑了一会儿,将盖子旋开,挑了一坨晶莹的药膏糊在了燕洄的伤处,手指还刻意地按了两下肿块,一边斜睨着观察燕洄的动静。
果然,燕洄红着眼猛地从被子里拱出脑袋,扁着嘴道:“我这条腿是肉做的,劳驾轻些。”
陈崖落将药膏放在桌上,自己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榻侧。
燕洄在枕头上轻轻蹭了一下,抹干泪痕,这才转过脸来看他,余红未消的眼尾仍透着脆弱。
“发生了什么事?”注视着那张苍白小巧的脸庞,陈崖落到底忍不住轻问出声。
他在密林外围时曾偶然见到了自己人。
而密林中人迹罕至,他们贸然来此的原因也显然易见。
他本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在城内停留了许久,可到底还是被莫名的情绪牵动了脚步,最终站在了木屋前。
在看到燕洄倒在地上的细瘦身形时,他无比庆幸自己这个决定。
燕洄身体并无外伤,只脚踝处有着深黑的两个齿痕,还在不停地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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