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预约吗？”前台的接待员礼貌地问道。
“我找黄总，有点私事。”阎旺淡淡地说道，态度从容，似乎早有安排。
接待员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去联系。阎旺深知自己冒然闯入黄启明的地盘可能会引起怀疑，但他相信，在西海市这种充满利益关系的环境中，黄启明一定不会轻易拒绝任何一次可能的“合作机会”。
果然，不到几分钟，接待员微笑着说道：“黄总正在会客，请稍等片刻。”
半小时后，阎旺被带到了黄启明的办公室。黄启明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个西海市的风景。黄启明坐在办公桌后，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面色平静，但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锋芒。
“阎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事是需要亲自拜访的？”黄启明开口，语气中带着礼貌和试探。
阎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着黄启明的办公室缓步走动，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他知道，黄启明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表面上的镇定不过是一种掩饰。昨晚司机的死，以及他和“灰幕”的关系，已经让阎旺意识到，黄启明绝对不简单。
“听说你最近麻烦不少。”阎旺最终停下脚步，直视着黄启明。
黄启明轻笑了一声，端起咖啡杯，淡然说道：“商场如战场，麻烦总是难免的。阎先生，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关心我的‘麻烦’吗？”
阎旺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锐利，“李国栋的死，和你的麻烦有关吧？”
黄启明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放下咖啡杯，目光开始变得警觉，“阎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李国栋的死是警方正在调查的案件，我和他不过是正常的生意往来。”
“生意往来？”阎旺冷笑一声，“一个坠楼的财政厅厅长，一个被控制的司机，一个名为‘灰幕’的组织……你告诉我这只是生意？”
黄启明的脸色微微变化，虽然他努力保持镇定，但额角的细微汗珠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他没有想到阎旺已经知道了“灰幕”的存在，更没想到阎旺会如此直接地逼问他。
“阎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黄启明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似乎在为自己拉开距离。
阎旺上前一步，语气逼人：“你不需要装傻，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你参与了‘灰幕’的实验，李国栋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而且，你的司机也死于这种实验，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黄启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知道，阎旺已经抓住了关键。办公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黄启明终于不再掩饰，目光变得凶狠。他知道，阎旺既然敢直接来质问，就一定有备而来。
“我要的是真相，”阎旺冷冷地说道，“还有，‘灰幕’的目的是什么？”
黄启明沉默了几秒，仿佛在做出某种决定。最终，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阎先生，有些事情，你最好别碰。这不是你能改变的局。”
“那我偏要试试。”阎旺毫不退让。
黄启明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阎旺，眼神望向窗外的城市风景。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灰幕’是一个旧势力，它不仅仅存在于西海省，它的触角早已渗透到整个国家的各个领域。它的目的，是通过控制思想和精神，操控权力与资本。而李国栋，不过是他们的一颗弃子罢了。”
“为什么要杀他？”阎旺紧盯着黄启明的背影，试图从他的话中挖掘出更多真相。
黄启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变得复杂，“李国栋想要脱离‘灰幕’，他想摆脱他们的控制。但你知道，这个组织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试图背叛的人。所以，他必须死。而司机，只是意外的牺牲品。”
阎旺皱起眉头，黄启明的解释虽然合情合理，但他感觉其中还有更多未被揭开的秘密。
“你呢？”阎旺问道，“你在这场局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黄启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商人，靠着‘灰幕’的资源发了点财。但我和李国栋不一样，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该听话。”
阎旺冷冷地盯着他，显然不完全相信他的说辞。黄启明或许比李国栋更加圆滑，但他一定知道更多关于“灰幕”的内幕。
就在此时，黄启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我今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阎先生。你如果真的想继续查下去，我劝你做好准备。这不是一场你能赢的战斗。”黄启明一边接电话，一边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阎旺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黄启明。他知道，这场对话已经无法继续下去，而黄启明背后的势力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行动。
离开“启华集团”后，阎旺的思绪依旧混乱。黄启明的话虽然透露了一些真相，但显然这背后的阴谋远比他想象得复杂。“灰幕”的存在，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西海市的上空，而他，只是一个刚刚触碰到这张网的局外人。
但阎旺不会停下。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会轻易退缩。黄启明不过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而他要做的，是找到那双真正操控这盘棋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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