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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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宵月。”
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
来人身着道袍，慈眉善目，正是先前在入门仪式上收蒲宵月为徒的长老，文华道长。
他此时还是和蔼的中年人模样，尤其是在这血腥的场面下，破门而入的长老身上似乎都带上了几分道貌岸然的正气。
蒲宵月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像是心虚一样，放下了手中已经看不清模样的尸体，低头恭顺地道：
“师父。”
众人一片寂静，惴惴不安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长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成为下一只被屠杀的羔羊。
长老看着地上残破的尸体，叹了口气：“我让你播撒妙相天尊福音，而你却为满足一己之私残害同门。”
蒲宵月的额头出现了几滴冷汗，正欲解释，就见长老摆了摆手：
“罢了，你将这位小友的遗体送到无面佛下吧，而后回山思过。”
听这长老的话，妙相天尊和无面佛居然是两个东西？
云知更惊讶了。
很明显，这个门派上下都被无面佛控制着，给无面佛输送养分，供养无面佛，而无面佛反哺这些人，给他们快速提升的力量。
云知先前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群人口中的“妙相天尊”就是无面佛的尊称。
虽然让一座邪佛来当道家的天尊有点奇怪，但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云知也就没有在意。
结果现在还真有妙相天尊这么一个人？这又是谁？
云知满腹疑惑，而蒲宵月已经收拾好地上的碎肉出门，往无面佛的方向去了。
蒲宵月离开后，院门再次“砰”地关上。
文华道长看着小鸡崽般瑟缩在一起的众人，和蔼地笑道：“刚才让各位受惊了，我的本意是让宵月来为大家传道，没想到她会如此。”
他的话是这么说，但明眼人都不难看出他对蒲宵月的宽容，显然是很欣赏蒲宵月的狠辣。
地板的各处缝隙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有无数条虫在其中爬行。
长老的脸慢慢扭曲了，用着和蔼的声音道：
“妙相天尊慈悲垂怜，抚弟子之身形，安魂定魄……”
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不知从何处涌出，围成圆圈包裹住了众人。
“五脏六魄，归玄冥之静。”
叫声尚未发出，众人就被黑压压的虫子彻底淹没。
一道又一道突破的气息散开，从感知期入门到一阶参差，最开始哭着的小女孩呆呆地低头。
她看见地面上，无数双眼睛扭曲的影像一闪而过，身边古老的木门似乎都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但只是一瞬间又消散。
她才刚踏入感知期，也就是趁着这一瞬的灵气聚集，才能窥见一角真实的虚影。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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