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从系统商城兑换到那关于牛痘治疗天花的珍贵信息后,脚步如风,几乎是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孙思邈的房间。
他的心中充满了迫切,要第一时间与孙思邈商议种植牛痘的事宜。
但当他推开房门,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散落的医书和未完的药方静静地诉说着主人的忙碌。
凌游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走出屋外,目光扫过忙碌的庭院,最终定格在正在细心整理药材的刘御医身上。
“刘御医,可曾见到孙神医?”凌游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却也努力保持着应有的礼数。
刘御医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杵,抬头一看,见是凌游,眼中闪过一丝敬意,随即躬身行礼道:
“原来是凌侯爷,失敬失敬。孙神医此刻应在城门口,亲自监督学徒们熬制防疫汤药,以防疫情进一步扩散,您若是有急事,不妨去那里寻他。”
凌游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他深知天花在大唐这个时代,传播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也很容易被感染到,即便是医术高超如孙思邈,若是不加防护,也极有可能被感染。
他不敢多想,转身便朝城门口疾步而去,沿途的景致如同走马观花般掠过,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孙思邈,确保他的安全。
抵达城门口时,凌游远远便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梭于忙碌的医学生和病患之间,那人正是孙思邈。
他身穿一袭简单的布衣,脸上戴着自己出长安时从凌家庄带来的自制简易口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在他的指挥下,医学堂的学徒们有条不紊地熬煮着汤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凌游快步上前,待到近前,才轻轻唤了一声:“孙老。”
孙思邈闻声转头,见是凌游,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和煦的笑容:“凌游,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何急事?”
凌游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有力:“孙老,我突然记起,以前看过一本古籍,上边有一种名为‘牛痘’的治疗方法,据说能有效治疗天花。”
“哦?牛痘?”孙思邈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新词感到陌生。
凌游见状,连忙解释道:“是的,牛痘。据古籍记载,将患有天花的牛身上的痘疮挤破,取其汁液,然后接种于人体之上,可使人产生轻微的天花症状,但此症状远比自然感染的天花要轻,且恢复迅速,我猜测,这或许能成为我们对抗天花的新希望。”
孙思邈闻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此法听来颇为新奇,却也值得一试,恰好龙门县郊外有牛群,且时有天花病例发生,我们或可从中寻找试验之牛。”
“不过,这个方法未经验证,其风险之大,足以令人心生畏惧。”
孙思邈的眉头紧锁,忧虑之色溢于言表:“此举非同小可,万一有闪失,便是万劫不复,恐怕百姓无几人能有此胆识,甘愿以身试险。”
凌游闻言,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孙老过虑了,请孙老放心,这第一批,我必当身先士卒。”
虽然自己有五支疫苗,但是凌游还是想将这些留给家人和长乐公主,自己身负系统就算当试验品也不会挂掉。
孙思邈望着凌游那坚毅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凌小子你好魄力!既然你心意已决,那老夫就舍命陪君子,陪你一起第一批接种牛痘。”
凌游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孙老,您乃当世神医,医术超群,更需保重。小子年轻体壮,就算有个万一,也能更快恢复。再者,您还需指导后续事宜,确保万无一失。就让小子先来吧,待我无恙,您老再接种不迟。”
孙思邈沉思片刻,觉得凌游所言极是,便点头应允:“也罢,就依你所言。不过,老夫不能让你独自承担风险,我会从学徒中挑选几位,与你一同接种,也好有个照应。”
随即,凌游迅速部署,命令程处默带领精锐的虎牙成员,不辞辛劳地穿梭于乡间田野,寻找那患有天花的病牛。
而此刻,长安城皇宫内,李世民手持凌游送来的奏折,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怒拍龙案,震得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高泉此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四个县城,数万生灵,若不能及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怒火中烧的李世民,立刻召来王德,语气中不容置疑:“速去请河间郡王入宫,朕有要事相商!”
王德领命而去,不久,李孝恭便匆匆赶至,行礼之后,静候圣意。
“见过陛下!”李孝恭对着李世民行礼说道。
李世民将奏折递予李孝恭,沉声道:“免礼!你看看凌游送来的奏折,看完说说你的想法!”
李孝恭接过奏折,细细品读,眉头紧锁,片刻后,他抬起头,神色凝重:
“陛下,此事刻不容缓,必须即刻行动,臣以为,应立即派遣得力干将前往龙门县,全力配合凌游与孙思邈,控制天花的蔓延。”
李世民点头表示赞同,却又面露难色:“朕亦知此理,只是眼下朝中能征善战的武将皆在松州未归,实乃捉襟见肘。”
李孝恭见状,主动请缨:“陛下,臣虽然许久未带兵,但尚能披甲上阵,愿领禁卫军两万,即刻启程,前往绛州,封锁疫区,确保疫情不再扩散,至于粮食与药材,这个就需要户部全力配合了!”
李世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深知李孝恭的忠诚与能力,当即拍板决定:“好!朕便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负责此事,务必确保百姓安危,待疫情平息,朕定当重重有赏!”
李孝恭领旨谢恩,心中已暗自盘算起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等李孝恭准备前往龙门县的同时,程处默也将患有天花的病牛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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