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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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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梁听玉老实得简直不能再老实了。

虞夏的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抓着自己脱下的手套，出门时余光瞥见李逐正警惕地盯着自己。随后，那道不算和善的目光被梁听玉挡住。

“老先生，我家有条宠物犬年纪大了，想试着做成标本放在家里当个念想。”梁听玉拦住这个身形逐渐佝偻的男人，无数可爱顽皮的小动物身影从他面前浮现又消失。他道，“可否请您介绍一下用哪种工艺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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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虞夏假装寻找的模样在地上左顾右盼，随后闪身进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趁着私下里无人，他从通风的窗爬到外壁上，随后凭借记忆攀到了工作室所在的方位。只有一道狭窄且全部涂黑的小窗连接到工作室内部，他的脚尖勾在空调外机上，娴熟地倒挂下来。

一根针刺破食指指尖，从骨骼里被推出来。他刮开一点窗上的黑漆，只看到一抹猩红。

“红的？”他摇晃着身体打算靠近些，那扇窗户突然被拉开。虞夏飞速卷起身体躲在外机顶上，屏住呼吸窥视着窗户里的一举一动。

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湿热得能将他的长发染上血红。

水快速流动的声音传来，虞夏重新垂下身子，从窗户上端露出一双眼睛。工作室后部的空间远比他想得更大，靠窗的一侧桌面上沾满了鲜血，右侧是两个用于去肉的煮锅，左侧则是工作台。工作台的最右侧则是吸收池，李赫正背对着他清洗手臂上沾染的血液。

方才引起他注意到那条锁链有一端还挂在墙壁上，另一端静静地躺在血泊中。用于牵引的圈口做得很小，不像是犬科所用的那种。

他正想细细观察，李赫的步子突然一动。

男人大约是预感到了什么，顾不上关水就冲到了窗口。四下里检查无人后，李赫“哐当”一声关上了窗户。伴随着清脆的金属弹动声，窗户从内部被锁上了。

虞夏单手勾在三楼的窗台上，见一楼的窗户关上才松了口气，爬上窗台想办法进入工作室内部。户外的空气冰冷，令他刚刚运动带来的暖意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缠绕在脊柱上的恶寒。

他狐疑地回头，与窗户上一双赤色的眼睛打了个照面。他无声地尖叫起来，险些从窗台上栽下去。

隔着窗玻璃看向他的是一只长相可怖的生物，脸部被密密麻麻的鳞片包裹起来，两只眼珠却完全地突在外头，像是随时都能从浅显的眼眶中滑出来。它没有头发，头顶到后背的地方长着一排尖刺，爪子搭在玻璃上，尖锐的指甲快速敲击着。

这是……恐龙人！

虞夏庆幸自己是植物，否则他可能会被吓到脑溢血。他缓慢地挪动着身子，恐龙人的脑袋就随着他移动，直到脖子上的锁链将他牢牢地卡住，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他吸了口凉气，朝恐龙人打手势：你，让开。

恐龙人看不懂，努力地把脸贴在玻璃上，试图靠他近一些。它的皮肤是柔软的，像蜥蜴和蛇，而不是甲壳虫那样的硬壳。细密的鳞片按在玻璃上，一点点展开，虞夏一巴掌按在玻璃上遮住它的脸，然后指了指窗户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