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中忽然又闻到了一股,跟上午见到她时一样清淡的花香味,这香味不像是那寻常的熏香。
“你平常抹什么香膏?”谢玉珩不由出声问道。
“啊?”
汪彤儿猝不及防他会问这个问题,想自己就一小婢女,哪还有余钱买什么香膏?
想到这,轻声回答道:“没,婢子没抹什么香膏。”
“嗯。”
他没想到是小姑娘自身的体香,还怪好闻的。
谢玉珩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带着薄茧的大掌裹着她纤细嫩白如葱的小手,让汪彤儿很是不习惯,如热窝上的蚂蚁,恨不得撂脸色,抽出自己的小手离去。
唉!
谁让自己是奴他是主子?
只好忍着被他占便宜的嫌疑,僵硬着小身子倚在他胸口前,被他带着执笔,规规矩矩地: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只是,从头顶上飘来的清淡松木味,也太好闻了吧。
谢玉珩却是心情大好,散去了午饭时的烦闷。
闻着身前小姑娘自身的带着体香的花香味,大掌裹着柔软无骨的小手。更坚定了早点把人纳进来的想法。
“把额头上的头发绾上去,好丑!”
看不惯汪彤儿本来就巴掌大的小脸,再被厚厚的一层头发覆盖住额头,只留下长长的睫眉跟整天低垂着的眼敛,叫原本绝色的小脸失色不少。
多亏有挺翘的小鼻尖跟小巧的嘴唇,不然,真是不待看。
“啊?”
汪彤儿正不明所以,自己留什么样的发型还用听主子的?
正在她心里吐槽时,黄宇在书房门前低声禀报道:“主子,宫里的张公公来了。”
“嗯,本世子这就过去。”
谢玉珩对汪彤儿好像不设防,他把重要的东西都收起来锁进抽屉里,却没叫她离开。
其实他值银子的名家字画跟藏书都收在里屋的储藏室里,没有他手中的钥匙是任何人都打不开的。
再有,事关朝廷的事务什么的,他不是锁进暗柜就是随身携带。
因此,也不怕什么人前来盗取,更不用说大字都识不全的小婢女。
谢玉珩临走的时把一本字帖扔给她,不忘叮嘱道:“这会儿无事,照字帖上的字,自己先练练。”
“哦。婢子省得。”汪彤儿乖巧地答应着,被他拥在胸前,真是太暧昧了。
等他离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僵硬的小身子也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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