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第八十九章支线
“.........”
娃娃觉得自己头昏昏沉沉的，眼神也涣散了，只能用自己颤抖的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衬衣，嘴唇轻启很想说话，可没有力气。
他像濒死的鱼，张着口贪婪的呼吸，但进入肺里的空气都要灼烧整个身体一样，火热滚烫。
“余华？”
辰厉斯看着少年这幅模样，别说是欲念升起了，都被吓的退了火，他摸了摸少年发热的额头，记得四十度的体温在人类里是危险指数，余华颤抖着身体指望温暖的东西捂热自己，可他的唇贴着衬衣摩擦，只得到了清凉。
“醒醒？能看见我吗？”
辰厉斯的表现没有那么惊慌，他冷静的从背包里掏出药水，用杯口一点点倒进余华的嘴里，却发现，这股发热没有得到缓解，只有牙孔的痕迹被治愈了。
这是什么情况？
鸭蛋赶忙去翻找问题，他怀疑就是转变成人类后的副作用，这个风险很容易把余华烧过去，可翻阅了很多说明书，并没有解说。
一统一人头皮发麻。
辰厉斯内心愈发恐慌，他猜想余华不想让自己疯掉，才选择牺牲自己，就像他听见的那个人间故事，一只名叫妲己的狐貍为了纣王吞食了各种仙药，把自己的修为都耗尽了才得以成愿。
瞬间。
辰厉斯抱着小小的身体，用掏出来的袍子给余华包好，带着人飞跃在雪白的月亮下，身影翩翩，男人长发飞舞，蝙蝠的影子飞过都未曾停留。
他的心里只剩下恐慌，没想过余华为了自己可以做到这个份上，一个没有体温没有情感的娃娃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
为什么自己被赦免了罪行？
他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啊，至于神之类的，都是那些疯子为他起的称号。
自己到底是因什么而被。
抛弃呢？
辰厉斯觉得自己不能承担被救赎这个词语赐予的结局，反倒因为想不通，才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连死亡都得不到，所以娃娃是抛弃了自己，才选择赦免自己。
因为这样，既不算被偏爱，也不算特例，娃娃的眼里没有自己的身影，可以随时对自己动手。
辰厉斯面无表情飞过森林上空，找到了被盗贼掠夺过的村子，他能瞧见一片大火烧毁的小镇。
男人在镇子中心落脚，他看见了这个时代的许愿池。
那是被血水侵染，硬币也不见踪影的池子。
附近还有冰冷的尸体，他们好像还期许女神的降临，手搭在池子上方，从嘴里淌着血液。
因为余华的献祭，辰厉斯并没有觉得体内的力量有爆发的倾向，果断的抱紧了余华矮小的身体，带他来到了一处恶魔们绝对不会来到的废弃教堂。
的确是非常破旧的教堂，很明显，这里的居民不相信神明的祈福，可战争来临时，死亡贴近他们的脖颈时，很难不祈求神明解救一个个痛苦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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