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谖匆匆奔至前殿,只见祁清兄妹和哥哥荀葛正同乙清老道相谈甚欢。看到她出来,祁清连忙招手唤她过去。
乙清道人笑道:“亭主诚意满满,姻缘必定如意。”
荀谖就算再傻也已明白刚才是乙清帮乐王安排了见面,此刻这老头儿话说得意味深长,想必是误会了自己同危安歌的关系,可她也没法解释只好勉强一笑。
祁清心情正好,开心道:“刚才表兄也立住了呢,来年春试定能高中。”
荀谖听得一惊急得去瞪祁清,不是交代过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么?祁清忙小声凑过来:“不是我教他的,表哥太聪明,我想他自己看出门道了呢。”
荀谖松了口气,却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今天真是给某些人惹得心浮气躁了,哥哥立竹成功怎么也应该先欢喜祝贺才对啊。
所幸恰好有个小道士过来跟乙清回话,祁濂、荀葛都客气避让,倒没人注意到荀谖的态度。
待小道士退下,祁濂等便向乙清道人告辞。
乙清笑道:“天色确实也不早了,侯爷和荀公子想必也要赶着去喝‘花酒’,老道就不多留了。”
荀谖心情刚平复了些,闻言差点又控制不住表情。今天是怎么了?宸元的开放程度有这么高吗,连个道长都开口闭口的喝花酒!
可祁濂却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温然道:“惭愧!蒙道长高看。只是在下不才而表兄新至,今年倒与这花酒无缘了。”
“你可别误会哥哥啊!”见荀谖满脸讶然,祁清连忙跟她解释。
原来这“花酒”算是宸元科考里的一个习俗,每年立冬之日都会由前科探花郎做东宴请文士,席间所饮之酒,乃是用探花登科之日所采鲜花酿制而成,顾称花酒。
这花酒宴上当朝要员、名家大儒并青年才俊共聚一堂,讨论学问演讲文章,也算为来年春试铺垫,可称是宸元文士最高级别的一次聚会。
要员、大儒要么是繁忙要么清高,能聚在一起极其不易。不知道多少人盼着能得他们指点一二,或者又投缘入了哪个大家的眼,说不定从此平步青云呢!再不济好歹也听听名士的演讲,就好比考试之前压压题。
可惜也不是谁都能去的,本身的才学和名望首先要入得探花郎的眼才有可能获得邀请。所以“花酒宴”一位难求,没有请柬是不能入内的。宸元文士也都以获得“花酒宴”的邀请为至高荣耀。
祁濂虽有爵位可惜资质平平,偶尔能去也要看人家给不给面子,荀葛刚入帝都寂寂无名,不受邀请也很正常。
加上今年的探花郎恰好又是裕王危正则的同门,二皇子亲自出来捧场设宴在裕王府,比往年更为隆重,所以这“花酒”也就更难喝到了。
荀谖听傻了眼,危安歌刚说的是个“花酒”么?她心里真有点懊悔。
照说首先她是个见多了交际应酬的现代人,其次对于喝花酒这种事,就算不喜欢也没有道德洁癖到想去干涉别人的自由。
今天怎会这样恼火?唉,定是给危安歌接连戏弄气晕了头。
正想着,只听乙清道人笑道:“这可巧了,前日老道往乐王府里饮茶清谈,王爷给了老道几封请帖,让我赠与文昌庙的有缘人。
如今还有两封未曾送出,小侯爷温厚有德,荀公子立竹有成,当是有缘之人。
今日也迟了,看来也难遇他人,不如就将这两封请帖赠与小侯爷和荀公子吧。”
老头儿说完便煞有介事地命人去取,祁清喜得笑道:“表哥好运气,这可真是千金难求的机会。”
祁濂也笑道:“果然是表哥的运气,多谢道长。”他本是个性子平和无欲无求的人,但能为荀葛铺路也觉得欣然。而荀葛感念大家的好意,也郑重道谢。
荀谖的脑海里却翻滚着刚才和危安歌的对话——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王爷一般流连花下。”
“一个男人喝不喝花酒不是看他有没有兴致,而是取决于他有没有机会。敢不敢赌?”
“赌什么?”
“赌你下一次陪我喝花酒。”
她满脸黑线,沮丧和恼火同时席卷而来,又让这个坏蛋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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