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了片刻后,年世兰先开口道“皇上,若无事就回去吧”
“世兰,我…”胤禛
“皇上,解释的话就不用说了,皇上如果怪罪我打了齐妃,尽管下旨责罚,我不会有半句怨言,当然今天的事,我也要提前与皇上说清楚,如果日后还有人欺负颂芝,不管是谁,我年世兰都敢动”
“颂芝的事,朕也没想到,齐妃朕已经下旨降了她的位分,让她禁足在长寿宫了,她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她疯言疯语的你…”
“疯言疯语?皇上,这般认为吗?我以为齐妃是一语道破呢,呵,是啊,报应,怎么不算呢,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世兰,你别这样说,是朕不对,是朕的错”胤禛
“皇上,你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那个孩子吗?想是不会了,可是我总会想起他,想到他若是还在这会儿应该已经是个小少年了,他会每日来看我,会来跟我说他今日又学了什么书,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想他会叫我额娘,想他……”年世兰说不下去,泪如泉涌,这么多年每个夜里,她都会想起那个孩子,想到就痛不欲生,会怪自己没用没有保护好他,怪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没人能理解她失去孩子的痛苦,更没人能理解她知道孩子流产的真相时有多么万念俱灰。
年世兰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痛哭不止,那样的伤心悲愤,胤禛看的心如刀绞,他很想告诉年世兰,失去孩子他亦心痛至极,他何尝想害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这皇位皇权,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失去孩子他也时常悔恨不已,所以自己才会对年世兰纵容宠爱,也是因为有对那个孩子的亏欠,但是后来的事他无法为自己找理由。
“世兰,朕知道你伤心,朕也心痛至极,那个孩子是你的痛,亦是朕的心结,他是朕的孩子,失去他朕如何不痛,如何能不悔,只是世兰,我们总要往前走不是吗?”
“往前走?怎么走?就走到今天这步吗?胤禛,你说你痛你悔,可是你做的事桩桩件件一点悔意也没有,现在你来装什么慈父”
“年世兰,你…”胤禛气恼不已,她怎么能如此说自己。
“怎么?说到你心里?呵呵,胤禛,别在解释了,你做了就做了,何必这样呢,你是一个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后宫的女人谁不想给你生孩子,你真的没必要跟我浪费时间”年世兰嘲讽的说着
“你说的对朕确定不该如此低贱”胤禛冷声说完,拂袖而去。
苏培盛见皇上面色阴沉如墨,浑身的寒气,大步流星的离去,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年世兰漠然的坐在椅子上,眼中泪水连连,她想着这次他们二人算是真的结束了,不过也好再纠缠也是彼此折磨而已。
颂芝在偏殿等着陈太医,听到皇上生气的离开了,心里担心年世兰,带着喜儿去看她
进到屋内见年世兰独坐哭泣,颂芝也红了眼眶,走过去轻声“娘娘”
年世兰听到她的声音,擦了眼泪看她“颂芝”
“娘娘,可是和皇上吵架了?可是因为颂芝?”
“与你无关,是我跟皇上的问题”
“娘娘,都是颂芝的错,颂芝若是没惹齐妃,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你有什么错,错也是齐妃的错”
“娘娘,颂芝知道娘娘护着颂芝,可是娘娘颂芝不想因为自己给娘娘惹麻烦”
“颂芝,我知道,在这宫里人人都恨我,但是我会尽力护你,因为你也算是被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曾经服侍在我身边,也不会得罪她们,如今我能护你一时便护一时,护不了那也只算你我二人命薄,我说过了,我现在把你当亲妹妹看,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年世兰拉着颂芝的手认真的说道
颂芝感动不已,心里暗自想日后娘娘若有事,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胤禛一路怒火冲天的回到了养心殿,心里的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就不明白她真的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她就看不到自己的悔恨吗?胤禛自嘲皇帝当成他这样还真是憋屈,既然她这般绝情断意,自己又何苦纠缠,不如就此为止,就让她在翊坤宫孤独终老就是了。
苏培盛见皇上面色阴沉至极,赶走了宫人太监,自己端起一杯茶恭敬的递过去,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您消消火,喝点茶”
胤禛看着提过来的茶,又想到自己听到翊坤宫出事急匆匆的赶去,到如今气愤的回来连一口水都没喝,心中火气更盛,抬手就把茶杯挥落,“喝什么也消不了朕心中的怒气”
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苏培盛赶紧跪了下去,低着头惶恐不安的说“皇上息怒,气坏身体不好”
“气坏?朕看她是巴不得朕直接气死”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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