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明显打了这些“客商”一个措手不及。但那箱子落地后的一声砰响,却又很快让他们从一瞬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到岸上向外冲,可他们的身形才一展开,脚步刚一抬起,就又停了下来。因为就在那儿,已迅速涌出了数十名手持兵器的人马,眼尖的他们还发现这几十人中还混杂着不少弓箭手,一支支已搭上弦的利箭在火光下闪着幽幽的寒光。
同时,那边墙头也有不少弓手已瞄准了船头众人,只消一声令下,就将有数十支利箭从各个方向袭向船上众人。即便那些弓只是最简易的竹弓,可在短短不过数丈距离下,这些弓已足以造成极大杀伤了。而岸上还有不少早就埋伏下的人也在此时亮出了各种兵器,围在了大船周围,只等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了。
发现自己已身陷重围,再难突围,那些“客商”只好退聚在一起,几名大汉将最后上来的那名书生紧紧挡在自己身后,小心戒备地看着四周。他们虽然也早掣刀在手,可在如此境地里,却不敢有丝毫异动。
这时,黄昏时露面的那名大汉突然排众而出,对着墙头喝道:“辛四,你们漕帮这是想吞了咱们的东西吗?你们就不怕这事传出去让天下人所耻笑吗?”
那边城墙上的辛四并未答话,倒是码头上传来了一声冷哼:“要是你们的货物来路没有问题,我们漕帮自然不会打你们的主意。但要是这些银子是你们从官府那偷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说话间,两个人也走了出来,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而他身旁的则是个年不过弱冠的少年郎。
这两人正是漕帮副帮主洛成章,及杨震了。
那大汉一眼就认出了洛成章来,强忍着怒意道:“洛帮主,你这话是何意?”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吗?你们盗取库银一事已被我看穿,就不必再装傻充愣了。这些箱子里所放的就是当日你们从银库中盗走的官银,上面还留有官府印记呢!”杨震目光在那堆掉落在甲板的银子上一扫,语气很是坚定。
“你是何人?”那大汉心头一沉,知道事情已瞒不住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身后那名书生。
“我乃锦衣卫杨震。音水柔姑娘,故人相见,你就不露个脸吗?”杨震在报出自己身份后,突然又提高了声音,直看向被那些大汉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只探出个头来的书生。
“想不到我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却逃不过杨大人的双眼哪。”那“书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虽然语气中满是惋惜之意,但声音依然娇媚可人,让人沉醉其中。这个书生打扮之人,赫然正是当日杨震从安继宗手中救下的兰桂舫船娘音水柔了。
在四周的火光照耀下,音水柔的模样身段都已落入所有人的眼中。看到这竟是个如此娇怯柔媚的女子,很多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把这么个让人心动的美人与杀人盗银的贼匪头目联系在一起。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信也得信了。
“你是怎么看破这一切的?”音水柔突然问道,问的自然是杨震了。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长得太美了。”杨震似是夸赞地道:“我想任何一个见过姑娘容貌的男子在短时间里都不会忘了你的。而在你杀光兰桂舫上众人以断我们的线索后,我可没有在船上发现你的尸体哪。”
这解释让音水柔为之失笑,随即又道:“这的确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我总不能把自己也给杀了吧。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想不到你居然就是查这次银库失窃案的锦衣卫。”
“是啊,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吧。其实我之前也不信你这么个娇滴滴的船娘能做出如此大事来,所以即便我们千户提到了这一可能,也被我忽略了过去。但直到搜了安宅却没能找到你后,我才猛然发现自己小瞧了姑娘的本事。”
杨震说着又是自嘲地一笑:“现在想来,那安继宗只怕也是你有意将他引到兰桂舫的吧?为的就是一旦路仲明那边出了什么破绽,让官府联想到花船,就能将盗银一事栽赃到安太监的头上。”
“你想得不错,但这并非我的全部意图。”音水柔轻轻一笑,让众人心跳都有些乱了,这才继续道:“他的身份,还能为我的大事做掩护。只要他在兰桂舫上,官府就不敢派人查我,我便能留在船上指挥一切了。”
杨震忍不住抚掌道:“姑娘当真是好盘算,真是把安继宗给利用得彻彻底底!可惜你终究是百密一疏,让我抓到了两处破绽!”
“两处破绽?”音水柔黛眉一挑,很是奇怪地道:“除了我没有在兰桂舫上之外,还有什么破绽?”显然她对自己的布置是很自负的,实在无法接受另有破绽。
“其实真论起来,这也算不得什么破绽,只能算是我的一个推断吧。”杨震指了指那些银子道:“当我找到被你们深埋地下的银子之后,就猜测你们还留在杭州。那么,至少还有一批银子应该还在你们身边。就因为有此推测,我今日才会让漕帮的朋友在此设下陷阱,静候你们一脚踏进来。”
音水柔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原来问题是在这儿,我说为什么今夜会闹这一出呢!看来我们的心思都已经被你琢磨透了……”
“是啊,要是你们肯多在杭州留些时日,或许就落不到我们手中了。但我料定你们做贼心虚,此时既然再不可能拿到那些埋起来的银子,就必然会急着带银子离开杭州。而且你们又觉着官府已确信安离是窃银案主谋,自然就不会注意到你们。却没想到,我早就在怀疑此案另有元凶了!”杨震说着一拍手道:“好啦,我已为你把疑惑都解答了,音姑娘是否可以下船来束手就擒呢?”
音水柔听了杨震的解释,不禁低下了头去,显得很是伤怀,让周围众人心中没来由地都有些替他惋惜起来。当发现连自己都产生这种情绪时,杨震心下顿生警兆:“这个女人好强的魅惑功夫!”
这时,洛成章突然发话了:“姑娘,你也不必再施展什么手段了,此处已被我们漕帮和锦衣卫的人所包围。而你们脚下的这条船也已被我们做了手脚,连这码头都驶不出去,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上岸来吧!”
他这几句话以精深的内力所发,顿时让众人的心绪一定,原来产生的那种异样感觉顿时就消散而去。
音水柔似是埋怨地看了洛成章一眼:“洛帮主真是好强的内力,看来你是一定要站在官府一边,而不顾江湖同道的死活了。”
“若你们是寻常江湖中人,我想洛帮主也不会不留情面。奈何你们却是被所有人所唾弃的白莲教,那就另当别论了!”杨震突然点出了他们的确切身份,这次就连之前还颇为镇定的音水柔也瞬间变了脸色,吃惊地叫了起来:“你……你怎么会知道……”
杨震笑了,原来他只是拿这话试上一试。不想却是一语中的了,这些人确实就是让朝廷视为心腹大患的白莲教徒!
其实仔细想来,这天下间有胆量干出这种窃取官府库银的江湖中人确实太少,或许只有白莲教这个向来与朝廷为敌,几次三番造反闹事的神秘帮会才会做这等事情。而且,杨震还想到了不久前所发现的那两具白莲教徒的尸体,那案子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呢。
虽然他并没有找到这两起案子之间的关联,但并不妨碍他试着将两件案子并在一起考虑,并以此做出判断。而这一试探性的指认,却正中了对方的要害。
眼见船上众人都乱了心神,杨震便即一挥手道:“上,抓活的!”
当即,跟随他而来的一众锦衣卫已挥刀扑向大船。而那些漕帮帮众在看到洛成章点头后,也迅捷扑上,一场战斗就在船上展开。
杨震一马当先,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跃上船来,却并不与那些挥刀攻来的大汉作任何纠缠,闪展腾挪之下,直奔音水柔而去。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制造了一连串事件的主谋。
有两名大汉看破了杨震的心思,当即挡住了他的去路,并迅捷出刀。眼看刀就要劈中他时,杨震突然身子一矮,居然就缩身一滚,从两人的缝隙间穿过。待那二人再想回身阻拦时,紧随杨震上船来的蔡鹰扬一声大喝已一拳击来,使这两人不得不放过追击杨震的心思,专心与他一战。
音水柔见杨震直扑自己,花容也为之失色,赶紧向后退却,几步已来到了船舷边上。此时她身后就是滔滔的钱塘江水,已全无退路。
杨震刻意让前蹿的速度变缓,以给对方以更大压力:“音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即便你身怀武艺,也不是我的对手。”说着伸手就向音水柔抓去。
就在这时,本来满是惊惧之色的音水柔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唐大人,你虽然算出了一切,却还是漏算了一件事情……”说罢身子突然向后一倒,在杨震堪堪要抓住她之前,头下脚上地跌出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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