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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挣扎求存（第2页）

谢安仔细打量他，正容道：“故意拿话开解你，论观术，谢安若认第，怕敢争认第一。小飞你绝非福薄相，且内神光暗藏，似失去内功修象，所以目前虚弱极可能暂时况。”

燕飞记起刚才体内暖流，问道：“安公看错过吗？”

谢安想起王国宝，颓然道：“会出错时候呢？”

燕飞听得大生好感，亦出于对拓跋珪关心，知道在一段时间内，慕容垂成败与拓跋珪息息相关，忍问道：“苻坚岂肯坐看慕容垂称王，自须立加打击，以免其他异族领袖纷起效尤。”

谢安从容道：“个当然，可惜苻坚再无可用兵。而慕容垂最聪明处，晓得百足虫，死而僵，苻坚余势犹在，故舍洛而取荥，另一方面兵逼邺城。苻坚身在长安，鞭长莫及，徒呼奈何。”

燕飞心中暗叹，在自己昏迷前，苻坚仍威慑天下，可一世。想到短短几个月，竟落至如此田地！世事风云变幻，确令无法预测。道：“苻坚既奈何了慕容垂，大秦危矣！”

谢安道：“正如此，鲜卑族另一大酋慕容泓知道慕容垂公然叛秦攻击邺城，牵制着氐秦在关东重兵，遂趁打劫，起兵叛苻坚，把苻坚派去监视他军队打个落花流水。苻坚盛怒下竟迁怒姚苌，杀掉他儿子，令姚苌盛怒起兵反击，动乱像波起浪涌，一浪高于一浪，苻坚大势去，能捱过今年相当错。”

对慕容泓，燕飞比谢安更熟悉。慕容部鲜卑大族，于魏明帝时入驻昌黎棘城，至晋武帝时部族渐盛，到晋室南渡，慕容部乘机攻占辽东，更壮旺，以蓟都城，又夺下邺城，立国燕，势力空前强大。桓温曾率兵五万讨伐，慕容垂奋力抵御，卒退桓温。慕容垂亦因此役声名大盛，招燕主忌，谋加害，慕容垂遂投奔苻坚。燕至此大势去，久即亡于苻坚手。

慕容暐、慕容泓、慕容文、慕容冲和慕容永五兄弟，燕国国君慕容儁子，慕容暐更旧燕最一任国君，被复仇慕容垂俘虏，五兄弟同向苻坚俯称臣。

五兄弟一向对拓跋部燕代非常仇视，认若非燕代与慕容氏燕国分裂，就会招亡国恨。所以慕容文怂恿苻坚，对拓跋部赶尽杀绝，但令拓跋珪和燕飞自小流离失所，害得燕飞痛失慈母。

所以燕飞矢志报仇，勤修剑术，斩杀慕容文于长安街头。纵使他现在失去武功，他&xeoo晓得慕容暐四兄弟绝会放过自己。

慕容垂舍洛而取荥与邺城，但因洛四面受敌地，宜立足，更因该区慕容燕国一向据地，乃祖庙所在乡。慕容垂与慕容暐等虽堂兄弟，但因旧燕事实上亡于慕容垂手，从慕容泓等角度去看，论慕容垂如何道理，仍个叛族，双方嫌隙极深，和解可能。

在样况下，慕容垂更要扶植慕容泓诸兄弟死敌拓跋珪，以西面屏障，抗拒以关中据地、势力在他下慕容泓兄弟。

想通此点，燕飞再那担心拓跋珪处境，且他深明拓跋珪，挣扎求存，拓跋珪会比任何都办法。

燕飞道：“北方由治归乱，从统一走向分裂，安公会否乘此千载一时机，动北伐？”

谢安凝望河水，默然片刻，忽又哑然失笑，继而则摇头叹息，&xeoo说话。燕飞想起拓跋珪对东晋批评，陪他叹一口气，淡淡道：“否朝廷并热心北伐呢？”

谢安夷然道：“想到和小飞你一见如故，倾心相谈，更因两个月，愈愈感寂寞。小飞你识见高，大大出乎意料，像你通谙时局，在江南也罕得一遇。”

燕飞道：“安公休要夸奖，只因长期流落边荒集，道听途说得多了，故比一般多点认识。”

谢安呼出一口气，双目出憧憬神，淡然道：“听说边荒集个充活力地方，虽被姚苌放烧掉大部分房子，过两方退兵，荒纷纷到边荒集，进行重建工作。小飞打算去吗？”

燕飞苦笑道：“去可以干什呢？恐怕得找保护才成。”

谢安微笑道：“事会如你想象般堪。总隐隐感到你失去内功事转机，此正小玄把你送建康原因。支遁正设法寻找一个，请恕能在此刻透露他名字。此架子极大，且生孤僻，过若天下间一个能请得动他，必支遁无疑。”

燕飞心中浮起“丹王”安世清名字，&xeoo说破，心忖若谢安晓得“丹劫”一事，又知“丹劫”由葛洪丹道前辈大宗师“泣制”出，几可肯定连谢安也要对安世清失去信心。

拥那对神秘美眸美女，又会否随她父亲出现？

谢安见他默然语，大讶道：“小飞像一点把此事放在心上？”

燕飞悠然道：“担心事，总愿费神去想。安公多月照顾，燕飞铭记忘。请安公用再费神，明早会离开建康，随便找个可落脚地方，静静度过下半生算了。”

谢安摇头失笑道：“小飞去自如，谢安既羡慕得要命，也敢强留。只希望你体谅苦衷，因曾受小玄所托，若你醒过，立即以飞鸽传书通知他，若他和你朋友刘裕赶，&xeoo见到你，会非常失望。小飞可否期以十天，方才离开。”

燕飞记起必须警告刘裕，暗责自己疏忽，心想多十天少十天什大了，点头答应。

谢安倒想过他答应得如此快，更添对他毫作伪欣赏，终于转入正题，问道：“恕谢安多事，小飞你会与逍遥教任遥结上梁子？给他全力一击，又会进入胎息奇异状态中，整件事令百思得其解。”

燕飞待要答他，忽然想到此事牵涉到太平玉珮，而他和刘裕曾因形势所逼，在边荒集第一楼藏酒窖立下泄出此事誓言。如今他说出打紧，横竖妖青媞并遵守承诺背神，可&xeoo晓得刘裕向谢玄透露天地珮合一秘密，自己一时鲁莽，说定会令刘裕惹上向上级隐瞒秘密罪咎，事可大可小，遂避重就轻地道：“此事一言难尽，在边荒遇上任遥与太乙教妖道恶斗，更被卷入他们斗争中，当时任遥该护送他一位叫曼妙夫妃子到建康，知何图谋？总会好事。安公须小心在意。”

谢安感到他言未尽处，更似难言隐，当然会逼他，心中一动，隐隐感到曼妙夫与建康城目前生某事关，但一时间又想到哪一件事。便道：“以任遥，肯定会放过你，小飞须出入小心，若要在城内闲逛浏览，须悲风安排才妥当。”

燕飞虽愿，但知道谢安一番好意，且明白谢安会在此事上坚持让，只好同意道谢。

谢安沉片晌，苦笑道：“若在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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