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贡茶
那天从宫里回来以后,梁承骁就像从府中消失了一样,几日不见人影。大约是景恒宫的事拔萝卜带出泥,后续还有不少人物需要他清算。
谢南枝没怎么在意他的行踪,他最近关心的另有旁事。
一件叫他心存疑惑的事。
这日晨间还有阳光,到了午后天气转阴,乌云沉沉地覆在天幕上,拂面的风带着雨水将至的凉意。
谢南枝坐在窗边看书,许久才翻动一页纸张,屋外的梅树已经过了花期的尾巴,偶尔在窗台落下一片花瓣,散着幽幽的香。
阿九近些天被他督促着习字,一天要写够五张纸。
安静坐下来认字这件事对一个从小放养长大的乞儿来说还是太难了,连涂了几张鬼画符之后,少年终于泄了气,在桌案旁抓着笔苦思冥想。
室内一片静谧,窗外忽然传来“扑通”一记沉闷的响。
阿九惊了一跳,下意识站起,警惕地瞧向外头。
谢南枝漫不经心侧头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一树簌簌摇落的腊梅,和枝头端坐的通身雪白,顶一对黄蓝鸳鸯眼的狸奴。
只是打了个照面,他就认出这是他曾经从屋顶抱下的那只猫儿。一个月不见踪影,原来还在东宫的某处窝着。
“无事。”
他对阿九说,“来了一只捣蛋的猫儿。”
像是不满被冠上顽皮捣蛋之名,梅枝晃动过后,狸奴轻巧跳到了窗台上,耀武扬威地举着毛绒大尾巴,在谢南枝的书册上留下两个灰扑扑的爪印,慢腾腾坐下了。
纸页被它的尾巴扫得哗哗作响,还带倒几本薄册,落得满地都是,阿九赶紧将它驱走,又把地上的书册一本一本捡起,交还给谢南枝。
狸奴见没有热闹可凑,不高兴地跑了。
谢南枝接过他递来的书册,说:“谢谢。”
过了片刻,见他还站在原地,有些腼腆的模样,挑了下眉梢。
阿九犹豫了一下,打手势问:您在看什么?
“这个吗?”
谢南枝扬了扬书封,“闲书而已,打发时间的。”
阿九虽然看不懂具体的内容,但封皮上的一个“越”字,昨日谢南枝才手把手教他写过。
像是瞧出他的疑惑,谢南枝翻过一页,道:“这是某个行游四方的侠客写的小志,说的是南越的风俗人情。写得简明有趣,等你再多认些字,就能看明白了。”
阿九听得懵懵懂懂,但谢南枝说的一定不会有错,便用力地点头,示意自己会好好习字的。
……
书棋从府外采买回来,匆匆踏进院子,进门就见谢南枝在窗边看书。
不久之前,谢南枝莫名其妙开始对楚水对岸的越地感兴趣,让他寻几本关于南越的杂记野史回来。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要这些有什么用,书棋还是一头雾水地照做了。
但现下紧要的不是这个,他放下从外头捎带回的书册,愁眉不展地对谢南枝道:“公子,事情不好了。”
谢南枝喝一口茶,平静问:“怎么了?”
书棋瞥见他今日煮的似乎不是平时用的茶饼,色泽和香气都更浓郁一些,可没心思去细想,苦着脸,将刚才在街上遇到的事一股脑同他说了。
本来他从书斋出来,就绕路去了另一条街上卖开口笑的糕点铺子,却不成想,经过松泉楼时被人拦了下来。
那日谢南枝在松泉楼作的文章早在上京的文人中传阅遍了,人人皆道今年会试怕是要出个寒门状元。书棋有段时日没出过东宫,上街听了一嘴旁人的议论,本以为说的是别人,结果越听越不对,意识到众人找的那位无名举子正是谢南枝后,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万万没想到他们公子打发时间随手写的东西,竟然闹出了这样大的事端。
这下他连买糕点的心思都没了,正想赶紧回来同谢南枝汇报,结果歪打误撞,在松泉楼门口碰上了在此守株待兔已久的张家书童。
要说那云中张氏的公子,也是费尽了心思。
上次的文会结束后,张公子实在气不过,想去教训一顿那个信誓旦旦说自己的文章无人能及,害他丢了大脸的穷书生,结果到了客栈却发现人去楼空——对方早听见风声,害怕他上门找麻烦,提前卷铺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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