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梁承骁没有立刻离宫,而是屏退左右,在前廷走了走。
待行至一处无人的宫廊时,一个相貌端正的小太监抱着拂尘,从拐角绕出来,见到他低声喊:“殿下。”
梁承骁免了他的礼,问:“最近宫内有无异常?”
这小内侍正是御前大太监安公公的徒弟,名唤来喜,平日跟着师傅鞍前马后地伺候皇帝,前朝后宫的事都摸得一清二楚,是太子放在宫里的暗桩之一。
来喜机警地扫视一圈周围,见四下无人后,才恭敬道:“其他倒是没有。陛下每日下了朝之后,就是宣召那些道士,修习做法,服用丹药,偶尔才去后宫转转。”
“两日前常公公来见陛下,汇报东宫的事,奴才借倒茶悄悄进去听了一回,听他说您……偏幸娈宠,行事十分荒唐。”
说到后半句时,饶是他心底也有些不忿,顿了顿,暗自抬头去瞧太子爷的表情,却看梁承骁神色镇定,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皇帝什么反应?”
来喜回想了下:“陛下好像没什么不高兴的表现,叫人赏赐了常公公,就把他遣回东宫了。”
正好说到了这里,他踌躇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殿下,您既然知道常公公是……为何不寻个由头将人处置了,何必留着他多生事端。”
“生事端?”
梁承骁重复一遍,意味不明地讽笑,“孤还愁他不向皇帝汇报呢。”
来喜愣了愣,赶紧低下头:“是奴才蠢笨,不懂殿下深意。”
他此番溜出来,是凑了皇帝身边换值的空当,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要回去复命,将宫中情况拣着紧要的禀报了之后,便等着太子的指示。
宫里的事,梁承骁大致有数。这些年他刻意藏拙,为的就是降低皇帝的警惕,另一面将内宫中的人逐步置换成自己的心腹——谁也没规定只能螳螂捕蝉,不许黄雀在后。
想起早朝上发生的事,梁承骁忖度了片刻,吩咐来喜:“如果邱韦单独进宫面圣,立刻派人传信给孤。”
来喜连忙应了是。
梁承骁嗯了一声,正打算离开时,步子忽然顿了下,偏头问:“景恒宫怎么样了。”
景恒宫是历朝皇后的居所,如今正住着太子的生母孟氏。
太子和皇后不算亲近,也不像魏王时常进宫请安,但每次问及宫里事,总会关心一句皇后娘娘的情况。
来喜知道他还是挂心孟皇后的身体的,忙说:“奴才派人盯着呢,娘娘其他都好,就是常犯老毛病,这么多帖药下去也不见好转。”
停了下,又小心翼翼道:“于太医给开的方子,奴才都按您的吩咐另找大夫瞧了,都说是没问题的。您说这……”
不用他多言,暗部早就通过各种手段验证过,皇后服用的药物没有任何不对,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孟氏一直久病不愈。
闻言,梁承骁拧起眉,原本想说过几天他亲自去看看,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了如今在翠玉轩的人。
纪闻说过,谢南枝无论对医还是对毒,都有不小的造诣。
他能一眼认出阿红花,没准也能看出孟氏病情的不对。
于是他沉吟了一瞬,道:“把药方誊抄一遍,找机会交给影卫,孤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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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棋从外面回来,就看院门口围着几个清秀宫女,明面上做着自己的活,余光却有意无意往院子里瞟,偶尔相互私语,面颊羞得绯红。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书棋皱起眉头,本打算出声敲打她们两句,但有眼尖的宫女远远看见他,慌忙福了福身,雀鸟似的四散跑了。
如今的翠玉轩和谢南枝刚来的时候可谓大相径庭。
宫里的人惯会踩高捧低。起初这里还冷冷清清,但梁承骁来过了几次夜之后,詹事府的态度立刻变了个样。不仅主动上门,殷切地将院里的陈设更换了个遍,连装点的花瓶都换成了府库珍藏的名品,瞧着一派清贵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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