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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看着手上的早餐,想起来本来要给橘子的,被它一吓没有送出去,不过幸好也没给,省得关子扬问为什么没有给他。
她问苏钦漫:“吃早餐了吗?给你。”
“吃过了,不过你要给我,我也吃得下。”苏钦漫接过,“我看着瘦,但特别能吃。”
“是个好优点。”
苏钦漫咬了一口包子说:“我奶奶说我浪费粮食。”
两人踏进校门,虞昭问:“江书函周五生日?”
“你知道?”苏钦漫的手往后面的书包摸,“你拉一下,帮我把里面的牛奶拿出来。”
“他请同学去家里庆祝吗?”她拿出牛奶给苏钦漫。
“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很不错,但他一般只跟家里人过,还有跟我过。”苏钦漫拆开吸管,插上。
“我见过他爸爸了。”虞昭想,一开始跟苏钦漫坦白是正确的,她还有个人能说说。她不会告诉虞虹云,这件事已经跟她妈妈没有关系了,她也不暂时不能跟江书函说。
“什么?”苏钦漫手一紧,盒子里的奶透过吸管喷出来。
虞昭衣服下摆立马遭殃,她看苏钦漫一眼,无奈地说:“你别激动。”
“不好意思,你去他家了?”
“没有。”虞昭摸了摸口袋,找出纸巾边擦边说,“商场偶遇。”
“那你怎么知道就是他?你跟他长得很像?”
“不像。我们一点也不像,他跟江书函像。”
“你们自己人可能看不出来,长相要别人看清楚。”
“你才自己人。”她不是,她不希望有这种爸爸。
幸好她也从来没有。
她可以对自己坦白承认那些晦暗不明的心思,有失落,这么多年来肯定对这个人有过许多的描绘,她想象不出他的模样,但揣测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天意,居然第一天就让她知道他最不堪的一面。那些也许有也许没有,但她还不愿意承认的孺慕顿时溃散。
然而失落之余,她还有一点不能为人知的雀跃。江书函也不过如此。
她没有得到过,而他没有纯粹得到过。
这是一种阴暗又诡异的巧妙。
她以前去过一个同学家里,同学有个弟弟,两个人经常在家里为一点小事争吵,那天她去的时候,同学的弟弟正在吃苹果,同学去问她妈妈苹果放在哪里,同学妈妈说只有一个给弟弟了。
同学的脸立马一黑,说她妈妈就是偏心,脚上的鞋子一甩,打倒了墙边的花瓶,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同学妈妈也生气,骂了几句,让那个同学滚。
那个同学真的夺门而出,上演离家出走的戏码。
她站在门边,觉得尴尬又莫名其妙。
只是一个苹果而已,至于吗?
那天她跟在同学的背后,那个同学哭着说很羡慕她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她没有说什么,但心里依旧不理解。
而在她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时,她仿佛也听到那种花瓶陡然碎裂的脆响声。
也许在她嫉妒或者得到平衡的那一刻,她有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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