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宁抽出一张纸,在上面指出了自己的方案,二人便开始讨论几日后的仪式。
夜风微寒,夜色渐浓,天边又泛起鱼肚白,微光驱散浓墨般的黑色,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这一夜,燕南飞过得很不好。
清欢这孩子实在是太闹腾了,偌大的宅子除了紧闭大门蒙头探讨的宋祈安与淮宁竟然没有多余的人来帮他看一下孩子。
胜邪剑的剑鞘都要被清欢摸秃噜皮了。
燕南飞一只手将胜邪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抵住清欢的额头,阻挠这个白团子夺取胜邪,声音里充满无奈:“我的小祖宗呀——这是灵剑,真的不能玩。”
见状清欢便小嘴一瘪,鼻子一皱,已然的摆好了哭的架势。
“哎呀老天爷啊——”燕南飞无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祖宗你不要哭呀,这也太不讲理了。”
然而清欢哪听他的话,豆大的泪珠便从她眼眶中滑落,燕南飞手忙脚乱地拿起帕子去擦,怎么也擦不干。
吱嘎一声木门被推开。
清欢立即跑了过去,她抱住淮宁的大腿便说:“娘亲,哥哥欺负我。”
淮宁揉了揉清欢的脑袋,弯眉道:“哥哥怎么欺负你啦。”
“他不给我玩玩具。”清欢指着胜邪剑便开始告状。
宋祈安揉搓着眼睛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脸睡眼朦胧的模样,嘴上还打着哈欠。
她看到燕南飞一脸菜色,抿着唇看着清欢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
“这是哥哥的灵剑,不是你的玩具哦。”淮宁认真教育着清欢,哄得清欢点头后才再次看向燕南飞的剑。
“你的剑——”淮宁盯着那剑,沉吟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燕南飞将剑朝身后一背便道:“你认错了。”
淮宁看了眼宋祈安,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便也没有追问燕南飞。
自打淮宁踏出屋门后,清欢眼中便没有了别人,直直的缠着淮宁玩,有了喘息的机会后燕南飞便去客房补觉了,而宋祈安用清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几分后跑去寻朱紫宜了。
朱紫宜的状态已经比昨日好上了许多,宋祈安进屋时她没有躺在床上喊疼,反而是倚靠在床上看着剑谱。
“怎么看起剑谱来了。”宋祈安自然落座。
朱紫宜没有抬头,眼睛认真的看着剑谱,抽出嘴回答道:“好几日都躺在床上没有练剑了,实操落下来理论总不能也比人差,不然我哪有脸说自己是宏天门内门弟子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能下床握剑吗。”宋祈安端着下巴打量着朱紫宜有些苍白的脸色。
“比昨日好上许多了,只是时不时的能感觉到虫子爬动的声音。”朱紫宜翻页的手一顿,“它又爬了。”
一道灵气迅速被宋祈安从指尖弹出,直直的冲向朱紫宜的脑门,朱紫宜没有反抗,顺从的接受了灵气的侵入。
很快朱紫宜便感觉到虫子的声音变小了,而灵气也从她的耳中蔓出,飞到宋祈安的手心,凝结成冒着黑气的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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