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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平头百姓而言,不添麻烦不作乱,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焉淮山很快意识到,他所指是参与内乱的那些人。
此次西北造反,西北的百姓有一部分唯胡氏马首是瞻,他们支持胡家军,献上钱帛粮食相助。
这不是在添乱么?好端端的挑起内战,生怕自己太平日子过久了,要打个家破人亡才罢休。
其余地方没闹起来,否则哪里都会有糊涂蛋,自以为众人皆醉他独醒。
或者是为了挣那一份从龙之功,唯恐天下不乱。
这种人又蠢又坏,焉淮山当然不会跟他们比。
饭后,魏鄞修让训德去把他在书房写好的卷轴给取出来。
焉淮山的酒楼开始装潢了,匾额也得事先定做。
他给拟了个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名字——香万楼。
魏鄞修便按照焉淮山给的字,提笔挥就。
焉闻玉代父接过,打开一看,磅礴大气的三个字,行云流水,做成匾额非常合适。
“有劳陛下费心了。”
她抬眸看他,便是不懂书法,也能看出这字非常不错,赏心悦目。
御赐牌匾,可不仅仅只是三个字,更是京城里畅行无阻的免死金牌一般。
任何宵小不敢来犯,但凡扯上这香万楼的,事无大小,哪有不给行方便之理。
魏鄞修低头回视她,道:“朕若不费心,怎么在绵绵脸上看见笑容?”
焉闻玉不禁微怔,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近些时日,她心境开阔,轻松了许多,脸上笑意也时常可见。
当着爹娘的面,焉闻玉并不与魏鄞修多言,半垂着眼皮侧过身去。
焉淮山和徐金兰自是感恩戴德,双手捧过卷轴,明日便送去做成烫金大字牌匾。
天色渐晚,他们没有逗留太久,告退出宫。
焉闻玉也不多做挽留,嘱咐二人路上马车别太快了,天气寒冷,街上若是有水渍容易结成薄冰,滑溜得很。
送走了爹娘,她回身看向魏鄞修。
这人从早忙到晚,接待了许多人,这会儿两杯酒水下肚,微微染上的酒气。
不过双目倒是清明,瞧着神采奕奕,不见一丝疲态。
焉闻玉走上前道:“陛下眼睛刚好,今晚早点安歇为是。”
“朕不累。”魏鄞修握住她的手腕,稍稍一施力,就把人拉到跟前来。
两手环上她腰间,牢牢圈住,他依然是坐着的姿势,微仰起脖子,俊颜近在咫尺,贴近她鼓鼓囊囊的胸团。
他眉目如画,鼻峰挺直,几乎就要戳上来了,焉闻玉低头瞧上一眼,立即抬起手掌,捂住他的脸他的眼睛。
“你别贴上来……”她小声抗议,并且把这张脸往外推了推。
哪怕两人早已坦诚相见,也不能以平常心看待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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