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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踩我的脚，脚尖有节奏地来回点地，“我想想……唔……我想想……”
他甚至轻快地溜达了起来，“说不定那些梦魇太痛苦，对你PTSD了呗。毕竟，他只是记不得你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震惊魑离竟然还知道现代人类科学知识，甚至说出“PTSD”这个词……
“啧啧啧……瞧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子，怎么？我常年生活在这里就必须是个不谙人事的老古董吗？”
他一脸骄傲道：“哥哥我啊，可是与时俱进的哦。”
他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不停地来回踱步，“不过，我现在倒是迫切想他立马恢复记忆，我可太好奇了，当他回忆起自己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受辱的一幕时，是怎么样一副表情？啧啧啧……那一定很好看……”
此时此刻，我再也听不进魑离的疯言疯语，脑子里只不停地重复一句话：“说不定那些梦魇太痛苦……”
我忽然想到，如果那些梦魇是我，那么……岂不是……墨存痛苦的根源就是我？
他在涅魂业火中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虽有受业火的影响，但更多的应该还是因为那些梦魇……
所以，是我吗？
是我一直在让他痛苦？
甚至到一生都难以释怀的地步……
我究竟做了什么？
一瞬间，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经常做梦，会不会是自己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无法挽回之事？
我胡思乱想着，魑离忽然走过来，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开心地说：“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墨存恢复记忆时的表情啊，这个游戏玩到这就没意思了，你带他走吧，去恢复记忆吧……”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惊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带他走了。”
闻言，我大喜，“那你快点放开我，去除涅魂业火。”
“啧啧啧，看你这么开心，我又有点不开心了呢……”
我横眉，“怎么，想反悔？”
魑离松开手，“那倒不至于，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嘛，有个条件。”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魑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一缕白雾喷到我脸上，“我可以让你带走墨存的生魂，但他魂魄归位以后，你必须回来与我成婚。”
“不可！万万不可！魑离是鬼，你是人，人鬼殊途，必遭天谴……”不等我说话，墨存便抢先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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