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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编剧在众多“**改戏”、“**自带编剧”的传闻里扮演着底层打工人的角色。
另一方面,当导演有十个八个执行导演来兜底,会给人“我上我也行”的错觉。写剧本?一天憋不出10个字,马上骂骂咧咧地放弃了。
谢令仪从包包里那出剧本,表示:“现在投资就绪,剧本完成,演员差你。”
“投资就绪?有人给你投资?”
“……”
“抱歉抱歉,我不说话了,先看剧本。”
最后到底也没看成,刚坐了一会儿,谢令仪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毕竟她是路演途中跑出来的,而且媒体见面会上又刚刚弄了一个大新闻。
她被催的连饭都没吃就要提前离开。
常青到饭店门口送她。
饭店门前是一条小巷子,几盏路灯错落地分布在道路两旁,散发着晕黄的灯光。
两个人分开前,谢令仪伸手帮常青整理了一下外套的领子,说:“你记得回去把饭吃了,我结过账了,不要浪费。”
“嗯。”常青低着头左脚踢右脚,可能夜晚的小巷子显得太寂寞,她忽然觉得有些伤感。
谢令仪伸手呼噜了一下常青后脑勺的短发,笑着说:“干什么?我过两天还要来找你要答复呢,干什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呸呸呸,不吉利!你也快吐三下。”
谢令仪本来想笑她,但常青一脸认真。她心念一转,也跟着“呸”了三声。
车停在巷子口,谢令仪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常青仍然站在原地。路灯下她单薄的身形扯出一道歪歪扭扭的影子,仿佛一踩就会破碎。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张开双臂把常青抱在怀里。她摸摸常青的头,在她耳边说:“过去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没做错什么。要好好吃饭,乖乖睡觉,要连带着别人的那份活得更好才行。”
她温热的气息喷散在常青的耳尖,不知道通过怎样神秘的传导路径,湿热了常青的眼睛。
常青闭上眼睛,喃喃道:“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可是。”
……
跟谢令仪见面过后,常青就继续她无业游民的浪荡生活。为了在闲暇的生活中插入不至于迷失的路标,她还重新找了一位心理医生。
这样的好日子过了大概有一个多月,她养成了规律的不健康作息。
等陈永林上门找常青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穿着睡衣一副没睡醒样子的人。
“都中午了!”
“唔,才中午?我的作息时间表是下午起床,那我再回去趴一会。”虽然嘴上这么说,她也没回去,只打了个哈欠问,“什么事?”
“嗯……“陈永林犹豫了一下,起身去打了两杯温水。
常青没跟他客气,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杯,又看着陈永林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杯。两人四目相对,陈永林移开视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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