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瑟也睡不着,索性待在圣殿里等人,但他没等到伽梵,却将伊顿等来了。伊顿请他,说:“先生,圣父请您去卡利斯顿教堂。”歌瑟一百个不解:“现在??”“是的,就是现在,马车已经为您备好了。”歌瑟想不通,也只得收拾收拾出发。分明昨天伽梵还让他不要再出门了,这才过了一日,便亲自让他出门,还是去教堂,这事太过诡异。夜间的卡利斯顿教堂早已闭门,马车缓缓行驶,透过侧窗,已经能瞧见教堂高耸入云的塔尖。钟楼的白色珐琅钟面镶着一圈铜鎏金,指针一圈一圈地流逝过时间。在教堂的偏门,马车缓缓停下,歌瑟一步跳下马车,扫了一眼,这才惊觉这道门原来自己来过。之前在洛蒂安,他被彼得围捕。他说想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避一避,伽梵那时候还是k,便带他来了这里,也是从这道门。那时候还疑惑,为什么k随身携带着大教堂的钥匙,原来一切都早已有迹可循。现在这钥匙到了伊顿手上,伊顿开了门,比了个请的手势:“先生,您自己去吧。”歌瑟略微迟疑,在他的催促下挪步进了这阔大教堂。厚重低沉的闭门声一闪而逝,岑寂古老的圣地大门骤然开启,也骤然紧闭,仿佛神主的灵柩缓慢开阖。幽暗的教堂内只有灵烛的光,白色灵烛是白日里人们奉来的,是信徒燃烧的心。在这个宗教发源地最古老神圣的教堂里,连一道道幽幽的光影都凝聚着人们的祈愿。厚重、辉煌、浩大……令人肃然起敬。歌瑟轻缓地挪着步子,仿佛动静大一点都算对神主的叨扰。待经过信徒坐席区、甬道,各种样式的雕像,临了中心的祭坛,这才远眺见伽梵的身影。歌瑟怔愣了,在原地呆了几秒。这应该是第二次,伽梵以圣父的姿态与他单独相见,上一次还是在圣殿的私人教堂。而现在,这是歌瑟印象中,伽梵最神性的时候,也是最符合自己心目之中圣父模样的一次。身着洁白的圣袍,在浅淡烛光的笼罩下,仿如披了一层圣光;静立在矗立的神像法身之下,拉下斜长的影子。幽光微微曳动,照在一侧,他在光中镀上冷峻的威仪,神圣肃穆。此刻阖着眸子静默,一丝不苟,仿如在聆听神主的教导,投下怜悯的爱。歌瑟理想中的信仰界统治者,正是这个样子,要兼备足以代表神主的外貌和气质。至少在外人和此刻的歌瑟看来,他是一个合格的圣父,伪装到了极致,也难怪瞒过了世人。而歌瑟对这样的圣父,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相反,骨子里对宗教和圣父的敬畏和追仰被激发到了极致。可越是这样,现实和理想的差距越明显,便越缺少走上前去的勇气。他默了良久,神思恍惚,脚步仿佛被缠住了,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举步走去。从偏门到伽梵身边,这段不长的路,已不知磋磨了多久。伽梵太沉静了,终于在他离近的一刻缓慢睁开了眼睛,从沉睡中苏醒。“圣父……”歌瑟轻轻问,“你为什么在这儿?”凭印象,他知道伽梵并不喜欢宗教场所,甚至谈得上厌恶。但伽梵不回,兀自凝着巨幅壁画,反问:“想好了吗?”连声音都显出缥缈,又淡,在恢宏壮阔的教堂中,无法捕捉,不可捉摸。歌瑟顺着他的目光,往壁画落了一眼:“我打算……回圣锡兰。”小巧的白蜡燃烧,烛苗在黄铜烛架上跃动,一刻不止。教堂再次落入一派沉寂,呼吸再轻,也做不到悄无声息。“还有呢?”半晌,伽梵再开口。“还有?”歌瑟微敛眉头,随即舒开,“还有,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伽梵很耐心,也依旧平静,继续:“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又是这个问题,他昨晚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的歌瑟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却能料想,伽梵大概知晓他查探过什么。但查探过并不等同于就要过问,也不等同于想要刨根问底。他的好奇心,对伽梵的求知欲,已经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便戛然而止了。所以他会巧妙地避开伽梵的问题,只回:“我想知道,您还会保佑我吗?”这个请求庇佑的、看似亲近的问句,大概可以迂回地理解成:您永远是圣父。他已经拿捏了圣父最后的底细,占据着可以令教皇身败名裂的证明,但事实上,他做不到以此来威胁和伤害伽梵。所以……他宁愿他们保有圣父与信徒的距离,即使心知自己再也不是原本最纯粹的信徒了,也不可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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