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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较于之前也有很大的变化。
之前每次见她,大概是因为沈明衿在场的缘故,她总是带着讨好和温柔来喊她的名字,现在喊她名字则带着生冷和鄙夷。
更像是撕开了那层伪装,露出真正的自己。
厌恶、恨意、还有数不清的嫌恶。
宋清杳面无表情,“好久不见,看起来你这些时间混得还不错。”
“谢谢。”
阚静仪双手抱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看你这状态,应该是跟沈明衿走到一起了吧?也对,他那么爱你,那么死缠烂打,你们复合也是迟早的事,不过宋清杳,你最好小心点,沈家有的是人不喜欢你,你想进沈家大门,早着呢。”
“你这么关心我跟沈明衿的事,是因为还爱他吗?”
一句话,切中要害。
阚静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又缓和过来,她是一个很讲究心理战术的人,尤其是在沈家这样的钟鼎世家里待久了,人与人之间那点事,不是靠嘴巴来说就能说得清楚和明白的。
“那又怎样?”
“没怎样。”她笑,“你爱他,他不爱你,很有意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阚静仪平静的脸色再次露出裂痕。竭尽全力的扼制住迸发的情绪,却还是抑制不住,咬着牙说:“很得意么?”
“一般。”
“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是我陪着他,他发病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仍旧是我陪着他,那些日日夜夜里,只有我跟他,没有你。”
宋清杳很平静的回复,“所以呢?”
阚静仪一愣,不再说话了,而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在宋清杳不在的日子里,她以朋友的身份接近沈明衿,靠近他、接近他。周围所有的人都说她配不上他,进不了沈家大门,她就辩解说道,沈家没有财阀世家的势利、无情,相反,沈玉和从不管沈明衿的私人感情,他愿意娶富家女也好,娶无权无势的女人也罢,对他们沈家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沈家在哪里,哪里就是阶级。
她越是辩解,就越多人嘲讽她、讥笑她异想天开。于是她拼命的照顾沈明衿,想得到他的认可,得到沈家的认可。
但沈明衿的心硬得跟石头一样,发病发得最厉害的时候,嘴里仍旧喊得是宋清杳的名字,整夜整夜不睡觉,就坐在桌前给宋清杳写信,一大堆的信,上面就只有三个字:我爱你。又或者是:快回来。
他疯了。
她觉得他再这么下去,疯是迟早的事。
所以在他发病出现幻觉,又坐在桌前写信的时候,一股邪念涌上心头——都说她得不到他,都说她进不了沈家大门,都说她没资格跟沈明衿在一起,那如果,她为他付出生命呢?沈家会对她怎么样?沈明衿会不会后悔和自责?
在那个月光斑驳的夜晚里,她从厨房拿了把刀,颤颤巍巍的走到沈明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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