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戎渡轻哂道:“托你的福,有了个好皮相,就算破衣烂衫的,反正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北堂尊越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百合香气,忽然间就低声笑着问道:“……怎么样,睡得还好?”北堂戎渡知道他所指,不过是借此调笑罢了,因此捻着胸前戴着的一条绿松石挂珠,头也不抬,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人,无聊不无聊?一丁点儿的事也要嚼来嚼去。”北堂尊越一绺黑发从玉冠中垂下,更增几分风致,见状,似笑非笑地道:“啧,害什么臊,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倒扭捏起来。”北堂戎渡精致的眉峰微微扬起,呷了一口酒,展颜道:“……谁扭捏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么,我想要今晚空你一下,好不好?”北堂尊越哑然,面上是啼笑皆非的神色,既而说道:“……就凭你?有本事就来试试。”北堂戎渡但笑不语。
席间不免有投壶、传花等等一类常有的宴会中游戏,以做取乐,其后有人提议拈花签,众人按照年纪从长到幼排行,或是拈到罚酒签,或是摸到了要求依题做诗之类,不一而足,待按年龄大小轮到北堂戎渡时,眼见着自己动手从中摸出一支签子,上面刻着一只青蛙,遂摆手道:“……罢了罢了,一向哪里做过什么诗,还是改罚酒罢。”北堂尊越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那签子,道:“岂能让你混过去,还不给朕做了来!”北堂戎渡略略沉吟,蹙眉咕哝道:“这不是强人所难么……”说着,却已想起一首,说不得,也只得拿来一用,遂道:“有了。”既而朗声吟道:“……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此诗一出,字里行间顿时透射出睥睨天下、惟我独尊之气,龙虎之姿,霸道不凡,隐隐有肃荣之气掩映,蓄势待发,分明是帝王之句,众人暗中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既而轰然交口称好,北堂尊越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好,我儿戎渡,真乃北堂氏千里驹也,字字气势不凡,抱负远大。”北堂戎渡微微欠身道:“我大庆朝以武立国,走的是强兵强民之道,而诗词歌赋之道,不过小道而已,于国无益,于人无益,无非是聊以自娱罢了,不可屡登大雅之堂,不然,文人除却吟诗作对以为,其他一无是处,而诗词又岂能用来治国?天长日久,就是蚀政之道。”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当下众人微微颔首,北堂尊越似乎不置可否,宴会仍旧继续,席间北堂尊越忽然招一名内侍近前,吩咐了几句,未几,那人取了一金壶的酒来,放在桌上,北堂尊越分别为自己与北堂戎渡此斟上,道:“……你尝尝这个如何?任你千杯不醉,这一整壶下去,也醉得死了。”
“哦?”一旁北堂戎渡饶有兴趣地拿起酒杯,仔细看去,就见那杯中的液体呈暗绿色,浓稠如浆,只闻那味道,就顿时有一股醺然欲醉之意,北堂戎渡笑道:“……真的这么厉害?有这好东西,也不见你早拿出来,小气。”北堂尊越笑了笑,没说话,之后父子两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直待到酒宴散去之际,那一整壶的酒也早已喝得光了,北堂戎渡面红耳赤,双眸湿润,竟是足足有了八九分酒意,此时众人已经尽数离开,北堂尊越亦是眼角微微泛红,一指头弹在北堂戎渡后脑勺儿上,哂道:“……混帐,朕才喝了多少,一大半倒叫你抢了去……”北堂戎渡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一声也不吭,北堂尊越用手推了推他,见北堂戎渡整个人仿佛烂泥也似,不肯动弹,因此只好将其拖起来,北堂戎渡顺势倒在男人身上,含糊不清地嘿嘿笑着,咕哝道:“赏花,赏……”北堂尊越好气又好笑:“赏个屁!”无奈北堂戎渡撒酒疯,只一味缠着他,北堂尊越被弄得不耐烦了,干脆把人抗上金舆,扔在上面,即刻吩咐摆驾回宫。
等到回了乾英宫,北堂尊越将软绵绵的北堂戎渡丢到床上,自己在窗边的书案前批折子,北堂戎渡独自在床上胡乱折腾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也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北堂尊越正新取了一张公文要看,却听见床上北堂戎渡嘟嘟囔囔地道:“来人,要溺……”北堂尊越啼笑皆非,只得起身去拿了夜壶,走到床前把北堂戎渡的腰带解了,掏出他裤子里面已经胀鼓鼓的分身,让他解了手,北堂戎渡轻轻喃了一声,显然是舒坦了,北堂尊越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擦那话儿,见其软绵绵地耷拉在胯间,色泽微红,颇有几分憨头憨脑的意思,便不由得‘嗤’地一声笑,用手在上面轻轻弹了弹,北堂戎渡鼻中一哼,挺了一下腰,北堂尊越见他面色泛红,脸若桃花,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昨夜这人在怀中汗津津的美态,一时情不自禁地便低头去亲北堂戎渡的薄唇。
北堂戎渡酒醉之后,舌头也变得迟钝,北堂尊越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笑了笑,轻车熟路地解了北堂戎渡的衣裳,露出里面光裸的身子,然后扣住膝弯往两边一分,就将那双腿掰得敞开来,露出秘处,展示在眼前,既而眯起双目,一只修长的手探到北堂戎渡臀部,握住一瓣滑嫩的臀肉微微掰开,顿时一抹嫩红便自股缝间显露出来,就见那柔嫩紧闭的入口红若丹渥,细密的菊纹再无遮掩,北堂戎渡似是略有所觉,下意识地欲合上双腿,北堂尊越捏住他的一只脚踝,用沉柔的力道向两侧分开去,熟练地将右膝插入了北堂戎渡的膝盖中间,只往两边稍稍一撑,就将那欲拢的双腿分开了。
北堂尊越从床头的沉香屉中摸出一管香脂,蘸了许多抹在北堂戎渡的后穴上,因怕他痛苦,于是抹的分量极多,连周围白净的臀沟也变得滑腻了起来,北堂尊越眼见经过大量的涂抹之后,那臀缝内湿淋淋地泛着水光,中间一痕嫩红纤毫毕露,立时便情欲顿生,但同时,也不愿像初次那样伤到了儿子,遂只用手指在上面细细按摩,轻缓而耐心地柔和蠕动着,因为不痛,北堂戎渡也就反应不大,只微微蹙了一下眉,过了一时,北堂尊越觉得那里似乎略松软了些,这才试着指尖略略用力,开始往里面按去,北堂戎渡显然觉得不舒服,微微挣动了一下,北堂尊越见状,低头以唇舌湿漉漉地舔那软绵绵的分身,反复轻轻吸啜,不紧不慢地挑逗着敏感的顶端,北堂戎渡果然得趣,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腰也欲抬,似乎在寻求抚慰。
北堂尊越轻笑,一面卖力地以唇舌取悦对方,让那东西逐渐挺立起来,一面乘机伸指按揉那紧闭的入口,或许是前方的快感冲淡了后面的不适,这次北堂戎渡虽然仍旧不喜欢那样,可也不曾太过抗拒,此时周围早就已经被抹足了香脂,润滑得软糯,修长的手指缓缓推入,逐渐探进去,滚热的内里立刻就蠕动着自动绞了上来,就见那密合的菊蕾被轻轻撑开,滑嫩的箍口处紧裹在指头上,连第一个指节都还没有插入,柔韧的秘端便本能地收紧,把手指咬得密不透风,阻挡其继续侵入,北堂尊越体味着那弹性惊人的紧致,只觉全身热得有些难耐,但他不愿再急色,令情人痛苦,索性按捺下来,含住北堂戎渡已经硬挺的分身,熟练地吸吮,同时指上缓缓加力,穿透了阻挡,转着圈儿绞弄着,往深处钻,北堂戎渡眼角泛红,双眉蹙着,神情像是有些难受又像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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