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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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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八点多，对于所有的上班族来说，是个早得不能再早的时间，要是有人在八点叫自己起床，恨不得把他丢出去。但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八点，正是好时间。

所有人才刚刚坐到位，就有人在社区工作人的指引下过来了。

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在外围，左瞧瞧右看看的，像是挑大白菜似得，最后选定了沈爸爸这颗“白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前面还有两个人，老太太等了一会才轮到她。

“大夫，你们这是正规的吗？不是菜市场里那种，说我有什么病，让我去听讲座，要我买这买那的吧。”老太太先发制人。

“不是的，我们这是正规中医馆的大夫，就在长路区。您呀，放心吧，我们这是和社区有合作的。”沈爸爸解释。

“那你们这还给开药啥的，吃出问题怎么办？”老太太的防骗和健康意识很强。

“您看那，是你们的社区工作人员吧。”沈爸爸指了指远处正在宣传，穿着红色马甲，带着袖章的人。

“是啊，我认识，我们社区小马啊。”

“您要是吃了药，哪不舒服就找她，她一定能帮你找到我们的。”

老太太疑虑渐消，眼里的怀疑也淡去不少。

“大娘，您叫什么名啊？”看着老太太不再怀疑，沈爸爸才问。

沈苏叶没病人，这会正给自家老爹当助手，手写病例和方子。

“我叫顾清芳，回顾的顾，清风的清，芳香的芳。”年纪虽大，但是口齿清楚。

“您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哎，”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不天气热了，食欲不振的，看啥都不下，我着急，家里儿女也着急啊。我听说今天这里有中医来义诊，就寻思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事。”

“您最近食欲不振是吗？”自动屏蔽多余的话语。

“对啊，看什么都不想吃。以往我最喜欢吃什么土豆饼，酸菜汤的，这阵子也都吃不下多少，可惜了。”老太太一边回忆，一边遗憾，似乎因为自己喜欢的美食就在眼前，却没有食欲，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沈苏叶一边记录，一边忍笑。

等她老了，她也要做一个爱吃的老太太。

“那您除了食欲不好，有没有觉得肚子涨涨的呢？”沈爸爸语气轻缓，耐心十足。

老太太咂咂嘴，说：“有，明明没吃什么东西，但是就像吃了好多一样。”眼里写着，真亏啊，三个字。

沈爸爸让老太太把手放在脉枕上，一边诊脉，一边继续问诊。

“您大解成形吗？”

“哟，您这问的，”老太太吃了一惊，但是看在沈爸爸认真的神色上，小声说：“这，哎，成形啊。”

诊完脉，又让老太太把舌苔伸出来看。

脉缓，舌苔白而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