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直起身子,收集着积雪开始堆雪人:“a城冬一直很冷,因为是北方嘛!不过时候下雪的时候,别墅的院子养了一只狗。”
看到顾祁望着她,少女长长呼出一口哈气。
“每年a城都会下雪,那个时候,我都会堆出一只狗雪人,跟狗在雪地里打滚。”
“后来呢?”
“后来…”虞棠撮圆雪球明媚的笑着,“后来过年的时候,虞衡嫌弃我跟狗玩耍影响学习,它就不见啦。
直到年夜饭我吃到奇怪的肉,才知道虞衡为了控制我,把我的朋友杀了。”
两人陷入冗长的沉默,大雪掩埋了很多过往。
顾祁心口难受的厉害,没想到,所有人羡慕的财阀世家,原来如此压抑。
他理解她,毕竟原来住在厉家时,也会因为厉深的一句话无法反抗。
当时…虞棠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从被掌控控制的人生,应当很窒息吧?
顾祁接过雪球,默不作声陪同虞棠堆着雪人,尽管这件事在他看来很幼稚。
可他不敢再多想,怕想起刚才虞棠用笑容掩饰出的话,都是血淋淋的童年伤疤。
“现在,有祁陪在你身边。”他声音柔和的不像话,似有着无尽的温度。
“嗯!有祁!还有大祁!”
虞棠笑着:“下节课体育课,老师应该让大家自由活动,教室那群人太烦了,我们一起看雪吧?”
少年点点头,两人坐在台上沉默。
女孩将羽绒服帽子戴好,坐在台阶上有些昏昏欲睡。
她倾斜着,面颊跌在顾祁双腿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轻轻蹭了蹭。
轮椅上那毫无感觉的双腿,仿佛被虞棠额头的重量压着,一瞬间产生微弱的感知。
哪怕隔着冬衣,顾祁的心依旧乱了分寸。
大雪纷纷落下,少年压着如雷振鼓的心跳,沉沉的注视着女孩的面容。
他似不想再忍耐,弯下腰将吻落在女孩额头。
“以后有我,不会再难过了。”
这句话像是誓言,又像是少年对所爱之饶承诺。
轻如羽毛的吻消失,顾祁抬头时,猛地看到,站在台楼梯拐角处的沐娇娇。
那胆的女孩像是被震惊到,捂着唇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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