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愣住了,这不是回来病房里看唐诗的小姑娘吗,怎么……怎么伤成这样?
“她在发烧。”
叶惊棠不满江凌盯着姜戚看,“看看看,看她脸干什么,给她看病啊!”
“你以为我是你么?”江凌翻了个白眼,把身挂着的医药箱拿下来,“一个个的,我真是吃力不讨好。帮薄夜的前妻看病吧,薄夜守在一边随时随地要杀人似的。现在给你的小女朋友看病吧,你特么不穿衣服,是要跟我玩摔跤吗?”
叶惊棠抽着烟,手微微一抖,“谁说她是我小女朋友了?”
“不是?不是你这么紧张跟死了老婆一样干嘛?”
江凌拔高声调,先把一根体温计塞进姜戚的腋下,后来一摸她的额头,“烧成这样,你还下得去手?你是不是男人?”
“我——!!”
叶惊棠直接被江凌怼得说不出话来,“我……我哪儿知道。”
“呵呵。”江凌对于叶惊棠这番无力的解释表达了不屑,“都是渣男,像我这样的好医生暖男怎么没有女朋友。你们根本不配有女朋友。”
叶惊棠烦躁地皱着眉头,“说几遍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姜戚在沉睡昏迷,迷迷糊糊听到一道尤为冷酷的声音,像是一枚钢钉,硬生生钉入她的脑子。
“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声音,是叶惊棠。
姜戚没说话,只是睫毛颤了颤,她还有几分清醒的意识,只是已经无法支撑下去。后来江凌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眼睛都直了,“三十九度,赶紧吃退烧药。你看她发烧没有一点生活常识吗?先把消炎药退烧药给她吃了呀!”
叶惊棠看着姜戚那毫无人气的样子,觉得心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样。
细微的,却无法忽视的,刺痛。
江凌给姜戚开了药,然后又让她张大嘴巴看她的喉咙,果然女人喉咙是哑的,灯光照射进去,明显是发炎了,江凌啧啧两声,回头看叶惊棠,“对她做了什么?”
叶惊棠双手抱在胸前,“男人和女人能做什么?”
“弓虽暴人家,还说得这么有理,全天下你估计是第一个。”江凌冷笑,“想她死还喊我来干什么,直接把人家弄死不好了。这样吊着她,很有趣?”
江凌掀开姜戚的衬衫看了一眼,叶惊棠急了,“你看什么?”
“她身全是淤青和擦破皮,我看一眼怎么了!”江凌快被叶惊棠气死了,“你怎么薄夜还烦人!”
“少把我和那个女人都管不住的家伙!”
叶惊棠不爽了,“我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还美其名曰放她自由。”
“呵呵。”江凌没话说了,“薄夜尚可挽救,而你,无药可医。”
叶惊棠觉得现在自己那个好兄弟薄夜,简直是脑子被门挤了,这像是以前的薄夜会做出来的事情吗?居然自己把自己做错的事情全都公开了,这不等于打自己的脸?
还放手了唐诗,默默在背后看她,这样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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