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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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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可不敢再砸人了。

“对不起，我没能将杯子修复好。”虽然对方并没有给她限定时间，但是她直到现在还没做到却是事实。

“我感觉得到，你身上有幻术的波动，告诉我——你今天做了什么？”六道骸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玛丽少女下意识地转身，可是眼前依然是一片空白。

“我好像是用精神力把炸弹的引线给掐灭了……”那一刻的精神力就仿佛是化成了一只看不见的手，精准而速度地在兔子少年抓住炸弹的前一刻熄灭了导火线。

“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玛丽少女觉得对方的语调里忽然多了几分兴味，就算是看不到对方的存在，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那审视的目光，于是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对方仿佛在自言自语的声音，“真是让人意外的结果。”

“你知道什么是幻术吗？”那人话里的语气分明是不一样了，但玛丽少女却不确定对方是否是承认了她。

“唔，无中生有，以假乱真？”她对这个世界的力量实在知道得太少了。在她看来，这个世界的幻术就像是电视跟小说里的魔术，却显然不是普通的障眼法。

“kufufufu，你还达不到那种境界。”却有达到那种境界的潜能。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含在了嘴里，本来六道骸也只是权当打发一下时间，只是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女孩却给他带来了一份不小的意外惊喜，“现在再试试将它们恢复原状吧！”

仿佛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玛丽少女面前的浓雾散开了一小角，然后那些玻璃碎片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而这一次，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将之重组回一个完整的玻璃杯，并轻轻地捧在手上。

“幻术的本质就是虚幻，这就是为什么在梦中你可以如此轻易就做到的原因。”六道骸解释道。

“那如果是在现实中的话……”玛丽少女很自然地想起了白天千钧一发的那一幕，如果说幻术只是虚幻的话……

“现实中的幻术也是虚幻的，你不仅要让旁人相信你的幻术，更加要先骗过自己的眼睛。”如果连自己的心也认定那是假的，那这样的幻术又怎么可能成功？

“那就是说，就算我在现实中将杯子恢复原状，其实它本质上也是一堆碎片吗？”不知道为什么，玛丽少女的心中浮现出一种坑爹感。

“可以这么说。”玛丽少女却没有发现此刻对方的回答似乎是有点含糊。

“于是如果我拿着它去装水喝的话，实际上水是全掉到地上去了而不是进肚子里了——而在此之后我还顺便解决口渴的生理需要了？”她的三观突然好崩溃……这要她怎么骗自己？

她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情——所以其实她是不是已经被炸弹炸得毁容了然后自己和所有人都还不知道？

六道骸沉默了，他发现他们的思路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问题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还真的差点就被她的这种想法给绕进去了……这女孩是病毒么？

不过他没有打算告诉她，本来让她尝试修复那个杯子其实并没有摔碎，只是她潜意识相信了他的幻术，所以看到的才是如梦中一样的一堆碎片。以她现在的精神力，只要她相信自己能做得到，他施加于她心上的幻术自然不难瓦解，毕竟他本来就没有怎么费力气。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居然越过了最基本的幻术，直接达到了有形幻觉的境界。

“等你做到了再说吧，”还在幻术大门前面徘徊就已经能够改变实物形态的术士，按道理应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而眼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破绽的这一位……算了，她的智商同步不了这能力，“积聚足够的精神力，幻术的成功率才会高。”

“嗯嗯，我明白了，谢谢您，呃，老师。”她才愕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一位。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教过你。”这么一个蠢货。

“好吧，先生。”玛丽少女扁扁嘴，却也没有特别失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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