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楼梯上伸直了腿,四处打量,看到窗边一架白色的钢琴,来了兴趣,便起身走过去打量。
陆囡囡硬邦邦的脸有了松动,警惕得盯住了戚卿的背影。
察觉到她的目光,戚卿抿唇轻笑,她在软椅上坐下来,打开钢琴架,摸着键盘观察陆囡囡的反应。果然,她很快丢了画册从楼梯上走下来,气冲冲得走到自己身旁。眼睛睁大,面部紧绷,抿着嘴唇却不说话。
“小公主,这钢琴是你的?”戚卿慢悠悠得询问,果真是个小孩子,独占欲那么强,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不喜欢别人碰,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你妈妈?”戚卿下意识看了眼厨房,陆杭的母亲还会弹钢琴?真是多才多艺。
“不是她。”陆囡囡看出她的疑惑,继续说,“她不是我妈妈。她是我阿姨,我和哥哥是同一个爸爸,不同一个妈妈。”
戚卿讶然,原来这家人的关系这么复杂,难怪陆囡囡跟陆杭不亲近。可是她明明最初对自己很有戒备的,怎么现在愿意告诉自己这些事?虽然心里有好奇,但戚卿没出口再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个孩子。
“你会弹钢琴吗?”
陆囡囡羞涩了,她捏着裙角,“我刚开始学。”
“那我教你好不好?”
“你会吗?”
“为什么我就不能会?”戚卿对上她不可置信的眼睛,哭笑不得。她往旁边挪挪,拍拍身旁的空位,“要不要学?”
陆囡囡迟疑几秒,挨着戚卿坐下来,戚卿握住她的指尖,“你刚开始学,教你简单的好不好?”
“嗯。”
戚卿双手握着她的手,用她的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按。那一个下午,戚卿都在教她弹同一支钢琴曲。两个人最初的敌对也因为这种亲近悄然消失了。
临走的时候,戚卿跟她约了下次再见,可等自己再去的时候,陆囡囡已经不在陆家了。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特意买了一盒糖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戚卿逐渐淡忘了那个讲起话来脸臭臭的小丫头,没想到十三年过去,还会有跟她再见的一天。
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可思议。
“你在想什么?”
段瑾谖不满戚卿的出神,张口在她的胸尖轻咬一口。戚卿轻叹,收回思绪,笑眯眯得揽住段瑾谖的脖子,盯着这个压住自己犯上作乱的人,“我只是觉得很奇妙,你怎么就是那个小鬼呢。”
戚卿以前不信缘分这种东西,可在遇见段瑾谖之后,戚卿心里的很多想法在一点一点的改变。或许她经历得所有苦难都是为了在等这个人长大,然后回归到自己身边。
“你知道吗,后来我又去你家里了,我还特意买了一盒糖果给你,可惜,你已经出国了。”
“是吗?”段瑾谖抬起头,手指在她的腰侧流连,“我走了,那糖呢?”
戚卿得意得指指自己的嘴,“都被我吃了。”
段瑾谖皱眉,佯装不高兴的问,“那是买给我的,你怎么自己吃了?”
“你人都走了,我难道等着糖全部化掉?还不如我自己吃了,反正唔……”
段瑾谖堵住了她的嘴唇,不轻不重得在她的唇瓣上啃噬,抵开戚卿的齿闯进去纠缠她的湿热的舌,直吻得身下人喘息连连才松开。她一双美目锁着戚卿,粉红双颊粘着几根细碎发丝,修长的手指从戚卿的胸口滑落,在小腹游走,不讲理的说,“那我就把我的糖再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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