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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把你带走了,说是处理掉,其实是送去了从州南边的一户殷实人家,可惜不巧,你差不多一岁的时候,有人知?道了你是兄长的血脉,我不得不把你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旁支,裴慈。”
裴纪堂空咽了一口,保持自己的声音稳定:“……我母亲是什么人?”
“一个歌伎,”他说,“已经死了。”那双带着文人柔和儒雅气质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满怀一个长辈的慈爱,但当两双眼睛对?上的一瞬间,蛇鳞反射出?的微光从裴循之瞳中溢出?。
裴循之笑着,笑得和蔼,笑得亲切,笑得不容置疑,笑得讽刺。
裴纪堂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何发笑,问母亲就是已经信了他的话,只是短短三言两句自己的心?神就乱了,好像被蛇咬了一口,挣扎着却逃不远了的兽。
一念之间,裴纪堂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里?面?动摇不已的神色已经消弭。
“族叔讲了一个好故事。”他淡然应声。
“家父家母已经仙游,所说那个是我生?母的女子也已经不在人世。小子是何人所出?,全凭您一人所说了。”
“可我为何要信呢?”
我为何要信呢?
我父清正敦厚,我母慈爱和婉,我从来没有一日觉得我不是他们的子嗣。为何你这双手染血的裴家主?支一句话就要推翻我过去的几十年?
我凭什么信你,信我正道直行的二十几年有一个肮脏的源头,信我的父亲是连抱中婴孩都能?一并屠尽的奸佞?
眼前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像是狂风一样?摇撼裴纪堂,他却觉得自己紧紧地背靠着一棵巨大的树……父亲,他的父亲说要做一个君子,要爱民,要谦逊,要正直,不要玩弄见不得光的手段,他那样?爱护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不是亲……
“你信不信我说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自己,不妨仔细想想,”裴循之适当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啊……”
“裴慈真的待你那么好吗?”
那棵树发出?微不可察的吱吱声。
父亲真的待自己那么好吗?这是什么废话?
裴纪堂微微垂下眼睛,努力地在脑海中还?原先明府的面?孔,父亲温柔的教导,屈膝对?他低声劝诫的模样?,送给他的田黄石……父亲,父亲?
仿佛抚开文书上沉积的灰尘,那之下露出?的文字斑驳不清,不知?为何总与记忆对?不上。他没有看到父亲宽厚温暖的手,没有想起他究竟在哪一次休沐带自己牵黄犬出?东门,他想起来的东西那么古怪啊。
少年时那次剿匪自己请缨同战,父亲坐在书桌后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畏惧,带着莫名?其妙的希冀,带着掩饰不住的让他胸口发紧的东西。
他用计谋得胜归来后父亲却不再与他说话。做个君子!事后父亲教导他,规训他,你怎能?用此恶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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