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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发冠都被打下来了。”嬴鸦鸦仰在那一堆包装得漂漂亮亮的贺表里,指着他?头顶歪了的玉冠。裴纪堂煞有介事地把它拆下来,在手里掂量一下。
“当了吧!”他?说,“裴某人这就出去当了,给大家把这月的俸禄先结了。”
然后笑着笑着嬴鸦鸦就不笑了,她蹒跚地站起来,想起当初穷得要当发冠是什么?时候。那是淡河旧人们都在的日子,白日那样长,暖和的日子那样久,虽然一直有战事,但好像永远不能改变什么?。
于是她默然无声地扶着桌子,回?到它之后去了。
裴纪堂总能察觉到她心绪的改变,他?从不对这突然变化的瞬间做任何反应,好像它不存在一样。他?只是尽力地把她笑的时间延长得再久一点,她交予他?看的文书?还回?来时偶然会夹一枚压花,一幅小画,画上画着梅枝和乌鸦。
嬴鸦鸦想起这是之前她在他?画上乱涂换了水仙那一副的翻版,他?画花进步得很快,画乌鸦却画得比她差点,嬴鸦鸦左看右看,只觉得他?画得不像小乌鸦,像小乌眼儿鸡。
于是第二天给裴纪堂的文书?里就也多一张小画,画一只白毛的土松,被树上乌鸦叨秃了毛。
裴纪堂收下,再还她一对水仙压花。
同坐一堂下的好处还是有的。
当贺表零零散散快要上完之后,嬴鸦鸦与裴纪堂同时接了一份文书?,这里面是沉州这些年养兵马的支出,在里面有一块位置用笔墨标注了出来。
那是原本由杜泽负责的,沉州州府兵养兵的开支。
上书?的是刘承业,那次小型科举被选拔上来的魁首。在几次人事调动之后,他?上升到了功曹史?的位置,沉州州郡编制合一,他?本来应该算是裴纪堂的佐官,又因为嬴鸦鸦超格,他?现在隶属于作为长史?的嬴鸦鸦。
“沉州司马战殁后,府兵编制不齐,下官所奏是这几年来沉州财政收支,欲请示刺史?与大将?军,是否补足沉州府军编制?”
这是个是或者?否的问题,但几乎同时,裴纪堂和嬴鸦鸦回?了个“此?事再议”。
YESORNO?OR!
“府兵应当补齐,”刘承业前脚刚走,嬴鸦鸦就把桌面清理?出一处空地开始算账,“总不能让编制零碎着,杜司马走后,沉州军真正?隶属于官府的军队越来越少了。”
裴纪堂坐在桌前看她,稍稍失笑:“鸦鸦觉得最?近会起战事吗?”
会吗?不会。北边的铁骑在提防天孤人南下,朝廷已经封侯,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兴兵戈,至少到明年春耕,不会有任何战事发生。
“既然不会,那这笔钱为什么?不拿来治理?民生呢?尚有水利未通,百姓的耕种也需要投入,实在不用在这个时候募军。”
“杜司马走了,还有一个杜司马,”嬴鸦鸦敲敲桌面,“车前年纪虽然小,但也不该做个白身司马?”
“陈恪那边还有些兵,把杜车前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然后,两个人都突兀地安静了几秒。
“你故意的。”嬴鸦鸦小声说。
“什么??”
“你故意不说的,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白鳞军中拆人出来补足沉州军,”她的声音闷闷的,有点咕噜咕噜的调子,“白鳞军并不全是白门人,在此?前双方合战时,有一部分?沉州军曾经并入白鳞军之中,现在如果非得要拆……也拆得出来。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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