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生堂命牌高悬,无数弟子静立在外,长风轻柔和煦,鼓起层层彩绣花幡,猎猎风声里,像是在迎接一个离开许久的故人。
江郁桑垂首在梦生堂外,瞥见一角玄色衣袂,师尊云枝在那人身侧轻声开口:“颜师姐,许久不见。”
“嗯,气色不错,旧伤大好了?”
声音如玉石轻响,没什么热络的情绪。
向来随心所欲的云枝在颜川面前也正经了许多,缓声回应:“已经痊愈了,多亏了师姐尽心照顾。”
江郁桑知道,颜川口中云枝的旧伤,是司明之祸后留下的旧疾,哪怕是处在灵力耗尽,神魂受损的状态下,也硬是被颜川救了回来。
“多谢师伯,”江郁桑接过那支指甲盖大小的小绿花,放在鼻尖下猛嗅一口,顿觉心肺一片通透,头晕的症状都好了大半。
颜川抖了抖帷帽上的尘灰,“不必言谢。你用的这支名为瑶光花,是本尊在境渊虚寻到的,除去采摘费和保存费,只收你一万五千灵石。”
江郁桑眼前一黑,后退一步,颤抖的声音:“……啊?”
她好像没听清那个数字。
颜川宽慰她:“记你师尊账上。”
人在家中坐,债从天上来。完蛋了,师尊肯定会提刀先砍了她。
江郁桑捏着花,“师伯,我看过了,城主府外禁制重重,恐怕不能硬闯。不过曲师姐寻到一条偏道,情况不明,让我先回来向您禀明,她去探查一番。”
江郁桑顿了一下,继续:“师伯,容师侄多嘴问一句,我们此次来玄玉京所为何事?”
数日前,江郁桑和曲行霜刚在兆芳城接到颜川,她还在思索怎么和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师伯相处,就被带着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玄玉京。
江郁桑还暗自腹诽,莫非颜师伯要来单挑封念,取他项上人头?如果真是这样,她还得跟师尊知会一声。
师尊肯定第一时间提着鬼哭刀来助阵。
不过江郁桑转念一想,发现了一个纰漏,颜川师伯,世称医仙,是个正儿八经的丹修,哪里杀得了人。
痛失战斗力的丹修颜川闻言,整了整玄色帷帽,翻手扣在头顶,声音浅淡:“去接你另一位师伯。”
—
玄玉京。
载春轩外,榴花已经谢过了一轮,几点残红影影绰绰地缀在林叶间,稀疏可怜。
占青扒拉了一会儿无力反抗的小咕,“你说尊上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人关在自己寝宫里,难不成真看上江秋了?”
小山雀愤然啄了他一口,占青从善如流地收回作乱的手,趁机挠了一把小团子毛绒绒的头顶。
回想起以前在人间看过的乱七八糟的话本,占青深以为然:“江秋和尊上……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也不是不可以——”
占青揉搓小咕的手指一僵,见到来人,话音瞬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浅淡花香弥散在空气中,白雾缭缭,显出一角靛青衣袍。
寝宫里,江鹤亭扔了颗黑棋,耳尖微微动了动,载春轩外戛然而止的声音落入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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