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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往右边走，这边人气比较重。”
江鹤亭：“这还能闻出来？”
曲行霜轻轻嗯了一声，她最近断句学得不错，虽然语速仍是一如既往地快，但到底让听者压力小了许多。
“其实每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息，与气味无关，更像是魂魄的感觉，”曲行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迷茫，“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但江前辈身上的气息却总让我想起另一个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江鹤亭诧异了一下，继而轻笑：“小曲道友是不是想说，很像元微？”
问君西游何时还
曲行霜没多想，诚实回答：“确实，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晚辈想问问，江前辈与元微仙尊……”
只是这样的猜想实在匪夷所思，她酙酌用词，有些迟疑地望向江鹤亭的侧颜。
有三分相似的温雅相貌，但少了几分元微仙尊的凛然之气。
江鹤亭莞尔：“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才这么高，跟在颜师姐身边一动不动的像个小人偶似的，手里还捧本着石砖厚的草药集。”
灵焰映照出他平静的面容，仿佛死而复生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奇闻异事。
曲行霜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江鹤亭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揭穿了身份，稍微冷静一下一点：“……师尊他们也知晓您回来了吗？”
甬道两侧布满潮湿水痕，暗青石苔肆意生长，江鹤亭手托灵火，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先前曲行霜只当江鹤亭是散修前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师叔，心道发展多少有些魔幻了。
想起来江鹤亭现在衣袍下还穿着那身黑纱，依照江鹤亭的辈分，这遭遇换算到师尊或洛师叔身上……她倒吸一口凉气，更惊悚了。
寂静的地牢中只有轻微脚步声一前一后地不断回响，良久，终于停下来，
眼前是一堵石墙，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江鹤亭借着灵焰细看了一会儿，曲行霜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看得懂吗？”江鹤亭将灵焰往她那边照了照。
“看不懂，只是觉得有一点眼熟……”
这花纹古怪，瞧上去倒像是棵倒悬的枯树，无数藤蔓似的线条勾勒缠绕在“树枝”间，一直蔓延到石壁底端。
我也看不懂。江鹤亭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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