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一个初春的晴天,他陪同师妹回了一趟长余国的皇都。
酒楼之下,他便瞧见一小公子锦袍华服,当街纵马。所过之处烟尘飞扬,行人摊贩纷纷避让,而那小公子约摸是兴致盎然,不顾街边未及时撤开的人流,竟还扬鞭加快了速度。
早春寒光料峭,冷风从窗外刮进来,他见到街上景像时便忍不住皱起眉头,对面的小师妹素来侠胆义胆。当即便要抽刀往楼下跳,被他横剑拦下。
小师妹不可置信地扭头瞪他,只收到了他一句:“不可横生事端。”
楼下那小公子纵马掀翻了一车橘子,黄澄澄的果子骨碌碌滚了一地,又被马蹄和逃命般的行人踏烂。一行动不便的老妪因人流推搡倒地,偏生罪魁祸首还洋洋得意地大笑。
江鹤亭的剑往下放了放。然而下一刻,一个人影如虎狼般猛然蹿下,不过不是他的小师妹,是一个身着玄衣的青年。
青年身手敏捷,足尖轻点几步踏在街边几个棚步上以作缓冲,纵身跃上狂奔的马背,在小公子尚未反应过来前劈手夺过缰绳控制马匹停下。
动作只在瞬息之间,俊马长长嘶鸣一声,马蹄后的烟尘还未散尽。
江鹤亭略有惊讶,师妺扒在窗边感叹:“好俊的功夫!”
不止师妹,许多围观者都纷纷鼓掌叫好,好似免费看了一出好汉斗恶霸的戏码。
青年和那位小公子一前一后跳下马,小公子此时反应过来气得双眼发红,居然直接抽出腰间长剑怒斥:“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话毕,寒光陡闪,径直朝玄衣青年刺去。
青年侧身避开:“巧了这不是,小爷我平生最爱多管闲事。”
江鹤亭没想到这飞扬跋扈的小公子出手如此狠辣,并且功夫还不低,一招一式皆是冲着要人命去的。
青年显然也没料到,他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打算取人性命,反倒左右支绌,一时落了下风。
江鹤亭略一思索,扬手将从不离身的佩剑往下一抛,剑鞘在日光下闪烁出耀眼的银光:“接着!”
所有人都朝声源处望去,青年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一个旋身挥手稳稳接住这天降的神兵,利剑出鞘,寒光凛凛。
玄衣青年眼睛倏地一亮,手腕一翻,顺手挽出一道行云流水般的凌利剑花:“好剑,多谢!”
………
江鹤亭晃了晃脖颈,只觉得困得更厉害了。他捏了一下指节,试图转移让自己清醒起来。此时更深露重,夜风在廊下呼啸而来,城中灯火早已渐次熄灭,仅剩的几点光在幽暗夜色下分外醒目。
江鹤亭揉捏着指尖,视线扫过长廊上悬挂的红灯笼。书中说,张裁柳奉师门任务下山降魔,却又没细说究竟是什么邪祟会慌不择路地躲避一个年轻弟子,却又能轻而易举闯入“三鬼”之一的封念房中。
他虽然没有见过张裁柳,但想来总不至于让那邪祟认为张裁柳比封念更有威胁。
有两种猜想,其一便是张裁柳身上携带着让邪祟忌惮的东西;其二,则是那邪祟根本就听命于封念,甚至就像专门引张裁柳过去似的。
可是为什么?莫非张裁柳有封念所求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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