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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了段君珩的陆知临眼睛一亮,他咧着嘴朝段君珩奔去,像一只突然看见了主人的小狗:“段君珩!终于找到你了!”
陆知临当下的态度,是段君珩从未预想过的,这导致段君珩曾计划过的说辞一个都用不上,他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也没说话,也没做什么动作,就这样看着陆知临。
虽是看着依旧是平常那般平静,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以至于自己忘记了还有逃跑这个选项。是过了些时候,他才想起要迈开腿跑掉。
可这想法刚出来,陆知临又开口了:“当时我话都没说完你怎么就跑了?你愿意听吗?”
段君珩没跑成,但他依旧不说话。
陆知临也不急,他带着段君珩到了一旁的角落,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成对峙状。
陆知临看四下无人,呼了口气,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段君珩,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我知道我可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更耀眼的陆知临了,也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但你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吗?”
熟悉的声音说着极为陌生的言语,一点点传入段君珩的耳朵里,使得段君珩本就转不动的脑子此时此刻彻底停机了。
他无措地看着陆知临,哑了半晌才勉强吐出几个子:“你是……”
“我不是。”陆知临实话实说。
闻言,段君珩神色微动,心头掀起密密麻麻的情愫:“那你……”
“但是段君珩,”陆知临走进一步,两人足尖骤然靠近,他直勾勾地望向段君珩,“你不一样。”
段君珩没有说话,就这样愣在那里。
如今的玥市已经入了冬,晚风呼啸,吹得脸生疼,每每呼气,都能看见似有若无的白雾。
许久,陆知临见他依旧不动,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他开口道:“没关系的,现在不想说也可以的,今天就回宿舍吧,早点休息,或者如果你要继续去学长那边的话,要不要我送你?”
段君珩依旧没有做声,也没有动作,只是那张被风吹得发白的脸上,徐徐淌出了一道泪。
段君珩又哭了,他其实很少流泪,但是面对陆知临,他总是难以压抑情绪。
陆知临见状一下子慌了,他无措地摸了摸口袋,可是没有找到餐巾纸,他伸出手来想直接替他擦去,可又怕越界,手顿在半空开始做起莫名其妙的动作。
最后陆知临什么都没做,只是垂下了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是我让你难过了。”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一句疑问句。
段君珩的脑子一片空白,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陆知临流泪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不知道,他不明白,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同他那颗悬着的心一起下坠。
那日,陆知临把他送到了狄文轩那里,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讲话,段君珩没有哭,只是木木地跟着陆知临。陆知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段君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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