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太阳的最后一抹橘色光线仍然恋恋不舍地抓着山坳里那棵小树的枝叶不肯松手,风神已经送来了夜晚的问候。苍茫的夜色扯开了银灰色的纱,轻轻地盖在了原野、山林、湖面上。凉风习习,卡尔温却觉得自己面颊滚烫,他脸朝着城堡外的山林正襟危坐,身子并没有靠在高椅背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条纹锦缎的扶手,整个人几乎石化,不过在开口时仍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的外孙女还活着?”
“是的,不但玛姬还活着,我的徒弟译元也陪伴在她的身边,两人眼下都平安无事,在一处非常安全的地方落脚。”拉玛回应的声音非常轻柔,几乎随着风一起被吹走,但国师惊人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关键的词语。
为什么不直告诉卡希拉?你没有看见她有多难过吗?干嘛不让马迪早些知道?他现在已经憔悴得快要病倒了!为什么我的外孙女不直接联系我本人或者她的父母?她是如何从那场灭顶之灾当中逃出生天的?到底在送嫁的旅程当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卡尔温的问题在大脑中不停地出现又消失,好像夜晚燃放的烟花,亮了又灭,灭了又燃,噼噼啵啵地炸个不停,这位睿智的老人今晚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转动地快要冒烟了。
“我明白您想要问的很多,而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正是为此事。我只找您一人,是因为鉴于目前危机仍未解除的形势之下,那两个孩子仍然平安的事情尚不宜公开。事关重大,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了解情况的人越冷静越稳妥,这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您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再加上您尊贵的身份能减少许多干扰,确保事情顺利进行,将两个孩子的安全交到您的手里,我希望自己没有做错。”
身为三朝元老,国之重臣,经历了数不清的人与事,听到这些话,卡尔温自然是一点就透,他也明白了拉玛为什么会特意在晚餐后专门请他来到城堡最高一层的露台品尝自己从黑山森林带来的咖啡。经历了数天撕心裂肺的痛苦后再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卡尔温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地狱到天堂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旅程,整个人有一种不真实的飘浮感。不过让自己的情感经过小段时间的适应之后,卡尔温迅速回到了人间,现在的大脑异常地清醒。
“如此说来,你话中的意思岂不是觉得我的女儿与女婿做事不够冷静与稳妥?”
面对老爷子突然抛出的烫手山芋,拉玛并没有被这句话吓到,依旧不疾不缓地回答:“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令爱与贵婿能有今天如此的成就,与卡氏家族优秀的家族传统和严格的家教密不可分。卡希拉夫人平常不仅将家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宫廷与贵族社交圈里与打交道也是游刃有余。马迪伯爵绝佳的经商天赋和诚挚待人的态度为他赢得了国王全族的信任,放眼全国,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放在平时,这两人处理事情都非常完善与妥当。只是关心则乱,当听到他们视若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就此香消玉殒,就算是再镇定的人怕是也难以摒除杂念,以完全客观的态度来处理事情,换作我也是不行。”
();() “那为什么换作我就行了呢?我也是玛姬的亲外公啊!”
“第一,您是国师,处变不惊的法则早已融入血液当中,无论任何极端的情况下,都可以从容不迫地处理。说句冒犯的话,以您的贵庚,自然是不可能喜怒皆形于色,任内心如何惊涛骇浪,表面仍旧能够保持平静如水;第二,之前您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外孙女而哀伤,即或如此,该做事情还是一样都不曾落下,既要照顾女儿,还得帮忙女婿,您做事情不仅照顾到家人,又顾全了家族颜面。当然丧失至亲之痛无分轻重,但您这份气度与从容,实非常人所能及;第三,如今您知道自己的亲外孙女仍然好端端地存活于世,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事,但无论是喜是悲,于您来讲,不都是一片浮云,不会给您带来丝毫的影响的,现在您更加不用再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了。”
“可是玛姬的父母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啊,尤其是她的妈妈,已经形销骨立,瘦得不像样子了。我们难道还要让他们继续这样子下去吗?”
“我看到了,也很心疼她。只是如果他们并不知晓事情的真相,每天都以这种姿态示人,痛切越真,玛姬就越安全。从大局出发,让他们暂时受些委曲,可以换来玛姬长久地平安,权衡利弊之后,相信如果是您,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的。”
“那我宁可替自己的女儿承担这份痛苦,唉!”
“这样替换角色可不行。外公痛不欲生,可父母却在一旁淡定从容,就算是平常人看着都不对劲,更何况我们要面对的或者说玛姬要面对的是个相当棘手又厉害的人物,被对方一眼识破可就前功尽弃了。目前来看,此人在暗,我们在明,形势不利。不过经过译元瞒天过海的一翻操作,我们算是扳回一局。”
原来那天晚上译元看到预言球里可怕的一幕时,着急了大半夜,就在乱翻自己带来的那些书本和法器时,一小卷羊皮纸掉在了脚边。译元捡起来一看,是临分别前师父送给自己的其中一件礼物,记得当时拉玛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危急的时候再打开看。现在就是最危急关头,译元赶紧打开羊皮卷,师父在上面写着一段话:任何时候,遇到事情不能够决定时,先多看书,若是从书中找不到答案时,可以询问身边的人,若是身边的人没办法给出相宜的答案,那就相信自己的直觉,静心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勇敢地跟随自己的想法!因为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加了解自己所在的处境,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自己所要达成的目标。别人的想法永远都属于别人,没有人能够替代你,也没有人可以替你决定一切。
让我自己做主?我自己能行吗?译元急得满地乱转,觉得师父写的这段话太离谱了。在这个生死关头,而且还是事关玛姬的生死关头,让我来做主,我哪儿有资格?!
();() 可是这儿离黑山森林太远了,以译元自己的法术暂时还无法把信息瞬时送达给师父,没有师父给自己出主意,译元有些抓狂。没有办法,她只能按照师父所说的,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调整呼吸,排除脑子里纷飞的杂念,寻找出一个办法,哪怕是暂时的也好啊……
再次睁眼时,天已经大亮,女仆在外边敲马车的门,要送水和食物进来,玛姬已经起床,打开了门,两个女仆进来,又收拾车厢,又摆好餐具,忙乱了好一会儿,译元盯着她们的背景看了半天,一个计策慢慢在脑海当中形成。
吃过早点,译元从车里翻出两套大斗篷,接着跑去路边的灌木丛里折了一小堆树枝回来。关上门,译元很快就拿树枝弄出两个小人,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些魔法口诀张口就来,食指与中指并拢,从指尖冲出一道金色光芒,两个树枝编成的小人被金光完全罩了起来,当金光散去时,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玛姬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不过再看那两个树枝小人却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了。把树枝小人放在一边,拿手帕盖起来,译元又下车,不一会儿带回来两只壮硕的蜻蜓,一只黑底金点,一只红底金点。“好漂亮啊!”玛姬忍不住赞叹。译元点了点头,接着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辞。这样不会伤害到蜻蜓吧?玛姬猜测,但是仍然控制住自己不出声,因为事前译元就嘱咐她不要打搅到自己。蓝色的光从译元的掌心出现,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光球,将停在掌心中的两只蜻蜓完全罩住,在清澈的蓝色光芒中,两只还动着翅膀的蜻蜓突然间消失了!“啊!”玛姬一时间没有控制住出了声,又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只蓝宝石似的的眼睛转了两圈,确定没有人过来的动静,这才慢慢放下手,一肚子的问题,但是看到译元还在那时忙活,很辛苦才把话憋了回去。
弄完了这些,译元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顾不得擦,挥手让玛姬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株草药,让玛姬吃下去,跟着念了几句魔咒。玛姬觉得一道热流从头顶慢慢浸润到全身,说不出来的舒服。施法完毕后,译元这才放松坐在了椅子上,经过刚才一通操作,她的法力和体力又消耗许多,身体十分疲累。不过她的内心却十分地安定,相信这次的计划应该行得通。看着站在那时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玛姬,译元笑了笑:“你去拿面镜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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