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欲滴的树木覆盖了整个山脊,蜿蜒不断,伸展到远方。译元抱着树冠里最粗的那根树枝稳稳坐在高处,极目远眺,天与地接壤处闪着钻石般的光泽。译元想起拉玛师父说过,极远处是一片海,那是何物?她的小脑袋里没有一点概念,因为拉玛师父从来不让她去太远的地方,整天价就在自家旁边这片树林子里跑来奔去,若是去往稍远些的山林师父都不允许。
瞅一眼树林的倒影,已近午时。糟糕!快到师父平时立下的时间规定!译元无暇多想,迅速滑下树干,径直往家的方向狂奔,她不怕师父会责骂,因为师父从来都不会讲重话,只是一想起师父充满失望的眼神,她打内心深处会非常难受,这比拿着鞭子抽打在身上还要痛十倍。
正在穿越一片小树林时,译元眼角瞥到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物体,似是在慢慢移动。好奇心大起,她停住了脚步,仔细看了看清楚:是一匹白色皮毛的小马驹!十一、二岁的孩子正是对小动物兴趣浓厚的时候,光泽的皮毛,呆萌的表情更加让译元挪不开眼神,两只脚不由自主地朝着小马移动过去。
一个毛篷篷的不明物体突然间从右边冲了出来,看起来目标也是那匹马,不晓得是平衡没有掌握好亦或是太过急切,这团不明物体径直冲到了译元的怀里,把译元撞了个仰面朝天,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译元倒在地上两眼望天,就在身体的疼痛感就要顺着神经将要但还未传来时,周围的空间出现奇特的变化,瞬间看起来像跌入了水中,透明又朦胧,所有物体的运行皆放缓速度,比平时慢了十倍不止,无论是下落中的一片树叶,还是飞翔中的鸟儿,它们在空中的动作轨迹在译元的眼中变得非常之慢,连在空气中留下的水纹一样的涟漪都尽收眼底。来不及将这些奇特景象尽收眼底,一个异常庞大的身躯猛然扑了过来,当然在译元的眼中,这具身躯就像是慢慢踱着步子过来似的,伴随的是一股野兽身上的骚臭味,臭不可抑,译元快要晕过去。
此时,她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力量从心脏那里涌了出来,在空气中形成了一股有形的力量,这力量如同金色飘带一般的浮在空中,金色虽然闪耀,但并不刺眼,它蕴含着非常温暖和亲切的感觉,以正常的速度接近了译元,接着形态产生了变化,凝成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剑!这剑如此真实,充满了灵性,轻轻触碰着译元的手,译元转手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剑柄,感觉整个剑身在微微地颤抖,与自己的心跳产生了相同的律动,一股力量通过剑身传达到译元的全身,她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没有来得及看躺在自己身上那团毛篷篷的物体,就看到那具身躯正朝着她过来,虽然还有一小段距离,但一股压迫感仍然让她加快了心跳:那是一头巨型的老虎!浑身黑色条纹快要将橘色的皮毛覆盖殆尽,看起来充满了邪恶的力量,通红的双眼里充满了杀戮与撕裂的欲望,拖着长长的口涎,带着腥臭的味道,从未与猛兽如此近距离面对面,令译元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感受到剑身传来强大又柔和的力量,心里稍安。巨虎一跃而起,虽慢但已足以让一条性命丧于爪下,译元还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挥剑刺出,令她欣喜的是自己的身体动起来还保持着正常的速度,以这种速度挥出的剑身刚好刺入了那个慢了十倍的身躯里的心脏。
();() 巨虎从半空中轰然倒地的那一刻,环绕着译元的空间刹那间恢复了正常,她感觉到热呼呼的血兜头浇满了全身,就听到身上传来了哭声,那团不明物体动了起来,手脚并用地直起身体,坐在旁边开始嚎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译元才看清楚这是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小姑娘,毛篷篷的是她茂密的头发!译元也是个半大的孩子,虽不至于跟着一起哭,但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人,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心里太过五味杂陈,似害怕,似恐惧,又似劫后余生的庆幸,加上刚才那一刺已是生死关头的用尽全力,现下力脱,又是后怕,她眼前一黑,又躺在地上,竟是昏了过去。
“她浑身是血,到底哪里受伤也看不出来,不如你们帮我把外面衣服脱下来,我好检查。”
“哗,医生,您看到我们抬着东西,有些不便……”
“让我来吧,我可以帮她。”
“小姐,您刚刚恢复一点儿,还是多加小心,怪这些下人办事不力,话太多……”
译元只觉眼皮有千钧重,心里清楚着,使劲但就是睁不开,只觉得一双小而柔软的手帮她解开外面套着罩裙的扣子,另一双有力的手开始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不一会儿,一块热毛巾轻轻地擦抚着她的脸,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又非常仔细把脸擦干净,译元顿感清爽,力气恢复了些许,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姐!她醒来了!”声音大而刺耳。
“嘘,不要吓到人家。”软软糯糯声音在耳边响起,如耳语般轻柔。
映入眼帘的仍是一团毛篷篷的头发,看得出来刚刚擦拭过,头发下面是一张瓷娃娃般光滑的脸,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小巧又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这个小美人正满脸关心地看着译元。
支撑起上半身,译元发现自己围绕着一大帮人,好几个女仆打扮的人正端着盆盆罐罐,两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一男一女离床更近一些,看那个男的应该是医生,他正在收拾一个小皮箱,里面装满了各类器械和药瓶。
女的戴着眼镜,头上紧紧地挽了个发髻,高高的衣领,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透露着家庭老师的严谨与女管家的权威。看到译元醒来,她连声催促那些女仆去换新的水和毛巾,“哎呀,看看小姐忙了这半天,衣服又弄湿了,这就叫人……”
“衣袖上这点水不算什么,不用换了。”小美人声音坚定,接着转头问译元,满脸惊喜:“你总算醒啦!太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家庭医生哈德利先生刚刚为你检查过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谢谢你们。”译元活动了胳膊和脖子,掀起毛毯站在地板上,腿脚也完好无损,刚想走动,整个房间晃动了一下,接着看到房间尽头一个女仆掀开帘子让另外一个女仆捧着一个水盆子进来,外面好像不是在城市,译元慢慢走到门口,女仆立刻掀起帘子。译元探头一望,发现外面的确还是在森林,旁边有许多人在搭帐篷、生火、打水,旁边停着一只庞大的车队,一眼望不到首尾,而她正身处其中一辆。
刚要下车,刚才那位黑袍女管家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请这位小姐先换身衣服,洗漱一下再出去。”译元停住脚步,迟疑着点头答应,女管家见状立刻将所有人都请了出去,自己则从旁边箱子里找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恭恭敬敬地离开了马车。
();() 换好衣服的译元此时才稍微放松了些,不由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房间十分宽敞,所有墙壁都用上等的绸子遮了起来,靠近窗户那里挂了一幅绣帷,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大壁炉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家具一应俱全。红木直背高椅上放着羽绒的坐垫,脚踏上也放丝绒,刚才译元躺过的床此刻已经换了一套新的丝绸床罩,四柱床上面有很大又精美的华盖。除了雕刻花纹的柜子,还有一张胡桃木制的非常大的写字台,此外十来个巨大的皮制的箱子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上面安着黄铜质地的锁扣,窗户里夕阳照射过来,锁扣发出金灿灿的光。那光芒如此耀眼,感觉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金色……夕阳……不好!
明明记得中午自己正要回家的,怎么恍惚间太阳都要下山了,想起师父,译元的心好像被揪了一把。此刻,那个毛篷篷的妹子还在慢条斯理地说话:“我叫玛姬,这是我的马车,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你不知道我看到那头老虎时已经被吓晕了,幸好有你保护着我,否则现在我也不能够坐在这里说话了。我今天带着自家的骑士来森林里狩猎,其实我根本不会打猎,就想到处看看。我当时也看到那匹小白马,跑得太快撞倒了你,还好遇到了你,这才幸免于难。刚才我好担心你被老虎伤到了,不过哈德利先生检查了,没有什么问题。那头老虎我看到了,好大一只,我都不敢靠近去看……”
“不用这么客气,能够帮到你,这让我也很荣幸。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弄死那头老虎的……”
“不不不!就是你一下刺死的,用了一把宝剑,我看得非常真切。现在我家的骑士们已经打开了老虎的肚子,他们想找到你杀死它的那把剑,不能让你白白损失一把宝剑。”玛姬认真地点点头。
译元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玛姬了,不过听到她说到“宝剑”,心底突然间掀起了一股巨浪,那个奇迹般的时刻清清楚楚地呈现在脑海中,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到底是怎么杀死那头老虎的?那把宝剑神奇的出现与消失,玛姬家里的骑士永远不可能找到一把并不存在的宝剑的。念及于此,译元有些慌乱。
“我……我要回家了。要是太晚了,我……我怕师父生气。”
玛姬点点头,回头叫了一声“哈尔弗莉”,就看到刚才黑袍的女管家走了进来:“请小姐吩咐。”
玛姬开口说话时,十分客气,但译元仍然感受到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族风范:“请安排一队人送译元小姐回家。”随即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裙:“我也要去。”
哈尔弗莉刚要张口劝说,但是看到玛姬的表情,知道是无用的,于是回应了一声就出去准备了。很快车子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是骑士们已经准备好了。玛姬拉着译元的手出了车门,外面已经站了一队骑士,外加一辆小马车,一个男人恭恭敬敬地请玛姬和译元下了大车,又扶着两个女孩上了小马车,里面除了空间稍微小些之外,仍然十分舒适。骑士们上马后,簇拥着小马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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