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大宅,鲍婧赶紧叫上秦九儿、林樱们帮忙,给孩子们洗澡换衣。所有的孩子都不到八岁,最小的只有三岁,而且语言不通,被从妈妈身边带走自然是哭声不断。只是哭累了,也只好停下来。云姨夫妇帮忙准备了晚饭,又收拾了一间屋子,让孩子们住下过夜。
第二天清早,许纬辰便上街买了几个牛皮纸袋,在陈枫的帮助下,逐个问了问孩子们的身世。两个较大的男孩,一个七岁一个六岁,能说清楚自己家乡哪里,姓什么叫什么,许纬辰都一一写在纸上。剩下两个五岁的女孩和两个四岁、三岁的男孩,则说不清自己的身世,不过许纬辰也尽量从只言片语中,提取一些有效信息,写了下来,放进牛皮纸袋里封好。然后给全部六个孩子起了新的名字,都写成了纸条。
早饭过后,许纬辰找来鲍婧,嘱咐道:“昨天我说’这几个孩子,放在农庄土番妈妈那里养’,后来晚上想想不妥当,若是那样,孩子语言又不通,恐怕很难办。不如就让他们住在这里,你们照顾一下,白天带去幼儿园,晚上带回来,两三个月里尽快让他们能流利地说官话。”
鲍婧听完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其实这里有仆役丫鬟,孩子们能生活得更好一些,城外的农庄我去过,勉强能住人而已。”
“行吧,那就都拜托你了,我今天下午又要和绍宽他们回北兵镇了。”许纬辰说着,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鲍婧。
鲍婧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的是孩子的名字,依次是“马倌儿”、“羊倌儿”、“大六”、“小六”、“鸡仔”和“狗儿”,便问道:“你这名字怎么起的?”
“暂时按属相给他们起了小名,将来长大了看情况再起学名。”
“那’大六’和’小六’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女孩子同年,高一点的算大,矮一点的算小。”
“我是问你,’六’是怎么回事?”
“这俩女孩子属猴啊,所以用了六小龄童老师的六字,难道还叫’大猴’、’小猴’吗?”
“你!”鲍婧差点被许纬辰气得笑出来,挥了挥手里的字条,带着孩子们出去了。
军事组待了两天之后照常回去北兵营,鲍婧和云姨又多了照顾六个小朋友的工作,也显得比之前更加忙碌了。金和光和码农们还在为热气球的事情苦思冥想,只是天气阴晴不定,做实验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时宪历六月份比五月份更加炎热,人也更难静下心来做事。晴天的白昼,知了声吵得人心浮气躁,更兼暑热难耐。若是遇上雷雨天,虽然气温是凉爽了,却是风雨大作,出门举步艰难,即使待在屋里也能感受到外面狂风暴雨的威力。
();() 转眼已经是六月二十,又是一个雷雨天,毛渊明闲极无聊,只得站在林家大宅大门口的屋檐下,看着街上的情景。雨下得很大,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偶尔能见到一两个穿着蓑衣的农夫或者渔民匆匆而过。
雨水沿着屋檐的外侧坠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毛渊明仔细地注视了水柱几分钟,忽然想起了大明内阁辅臣陈于陛,因为万历皇帝怠政,导致内阁无公可办,终日只能数“直庐数太息视日影”,可见古人确实缺乏娱乐手段,自己现在无所事事看着水流直下,也与古人没有丝毫的区别。
几分钟之后,远处走来的三个人影打断了毛渊明的思绪。仔细一看,却是李书同、鲍婧和马心如,三个人各撑着一把油纸伞,冒着雨向自己走来,依来路的方向判断,应该是从宁靖王府回来。
毛渊明见其中有马心如,心里大致已经猜到了几分,等三人走到近前,便问道:“你们刚才去宁靖王府了?莫不是寿倌儿又病了?”
“是啊,寿倌儿这小半年一直都好好的,可见身体恢复得不错。”鲍婧收起手中的油纸伞,甩了甩水,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几天风大雨大,可能是受了些风寒,有些发烧。”
“不过不碍事的,我给他看了,休息几天应该就能好了。”马心如掸了掸背包上的雨水,摇着头说道,“可惜我随身带着的退烧药已经不多了,不舍得再给他,让他自己恢复吧。”
毛渊明听了一边点头,一边看了看李书同,问道:“咦,那你为什么也陪着去了?”
李书同个子挺高,大雨之中,靠小小的油纸伞遮不住全身,身上已经湿了几处,双手正不停地拍掸。还没来得及回答,鲍婧便抢着说道:“嗨,还不是他的好学生寿倌儿,硬是说几天没见,十分思念,让婢女过来传话,要书同过去看他。”
“那他也确实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嘛。”李书同似乎看上去略有些紧张,直直地看着鲍婧说道,“刚才二郡主不是说,两天前就病了。”
“是,那他还跟着朱苍酢读书呢,怎么不记得请朱夫子也去看他?”鲍婧说着,白了李书同一眼。
“行啦,咱们进去说话。你们的衣服都打湿了,在外面别……”毛渊明刚想说“着凉”,忽然想起许纬辰之前的话,便没有说下去,改口说道,“去书房坐坐,喝口热茶吧。”
四人进了大门,沿着回廊转了两个弯,来到正厅门口,正撞上一个收拾完屋子出来的婢女,毛渊明便吩咐她去厨房给大家弄一壶热茶过来。
等进了书房,才坐下,毛渊明便问道:“书同啊,看来寿倌儿还真是惦记你啊。要不然怎么不叫老酸和孙楠也去呢。”
();() “啊,寿倌儿音乐天赋真的不错,我教了这段时间,感觉他是一个可造之材。”李书同坐下来,双手继续扇动淋湿的衣襟,幽幽地说道。
“哎,寿倌儿有没有天赋我不懂,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鲍婧忽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李书同,“刚才二郡主给你上茶的时候,那样子我可看得见。你别用在女学生那里习惯了的态度对二郡主,她一个古代闺阁女子,怕是经不起你一个现代帅哥的挑逗。”
“我……”李书同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张口结舌地要争辩,却又一下子组织不起合适的语言。
“呃……书同啊,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不过呢……”毛渊明听鲍婧这么说,心里也早已明白了多半,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咱们现在终究是寄人篱下,搞出点事情来总是不太好。我……听孙胖子说,二郡主在历史上是个自立持家的女子,咱们也别去影响人家,以后有事情让鲍婧多跑两趟就是了。”
“我其实也不怎么想去,而且也不知道二郡主为什么会有想法……”李书同被毛渊明说了几句,一时间都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嗯。你也别多想,其实男女之事旁人很容易看出来,避而不见就最好了。”鲍婧说着,朝着李书同笑了笑。
李书同却依旧尴尬无语,帅气的脸上表情十分纠结。
毛渊明见李书同尴尬,也就不再说下去,扯开话题,向马心如问了问寿倌儿的病情,又问鲍婧幼儿园这几天情况如何。
鲍婧见毛渊明提起幼儿园的事,便叹息着说道,幼儿园的孩子也接连不断地病倒,虽然请了大夫问诊施药,却已经有一个孩子不治身亡了。
毛渊明听了,不禁大惊失色,问鲍婧是如何善后的。
鲍婧便摇着头说道:“这事也是难免,古代嘛,医疗条件就是这样的。我和云姨夫妇商量着,出了几钱银子,让义庄送了一口小棺材过来,就在农庄的坟地葬了。”
毛渊明听完唏嘘不已,却又觉得再无更好的办法。说着话,婢女端着茶水送了上来,几个人喝着热茶聊天,在大雨的天气里也算惬意了。正想再聊些什么,却听见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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