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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晚是站在单人的台子上跳的,周围的观众拥上来,有人拿手机拍他,有人吹口哨。
贺忱随着暧昧的动作将衣服的下摆撩上去,露出一截细窄白皙的软腰,声浪顿时更响。
忽然他察觉到有人伸手在碰他的脚踝,他瞥了对方一眼,不动声色地在狭窄的舞台上往后撤了一步,躲开了那人的手。
两场跳完已经是下半夜,贺忱下台去更衣室换衣服,才刚走几步,就有个浑身酒气的人拦住了他,语气轻佻地问:“多少钱一晚上?”
贺忱愣了下,看清对面是方才那个在台下抓自己脚踝的寸头男人。
他礼貌地笑了下说:“我不跟人出去,您喜欢可以以后常来。”
男人挑了下眉,给他比了个数字:“这个数。”
贺忱摇摇头,脸上仍旧维持着笑意:“不好意思。”
他说完就想绕开对方,却被男人捏住了手腕。
接着对方的嘴唇就凑到了他耳边:“嫌少?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给你签支票,数字你自己写。”
贺忱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已经按着他的腰,要把他往旁边的洗手间里带。
毕竟是学舞蹈的人,又有一米八出头的身高,基本的力量还是有的,贺忱一抬腿,用力地撞了对方一下。
男人吃痛,立刻松开了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醉意看起来也醒了,捂着要害处立刻开始大声嚷嚷:“老板呢?打人了!没人管管啊?”
听到吆喝,还没散去的人都围过来看起了热闹。
不一会儿,梁简闻讯赶来。
看到寸头男人和贺忱,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虽然清楚贺忱的为人,但毕竟这是一周之内贺忱得罪的第二个客人了,梁简毕竟是“晚钟”的老板,还要给其他员工做表率,只得沉下脸,先问贺忱:“怎么回事儿?”
贺忱还不曾开口,男人便先发制人道:“他打我。”
梁简便问:“你打人了?”
贺忱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其实梁简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还是和和气气地跟男人说:“不好意思扫了您的兴,不过我们这是做正经生意的,您大人有大量,也别为难我们员工,我送您瓶酒下次来喝,这事就了了,您看怎么样?”
男人看梁简态度尚算和善,便嚣张了起来:“一瓶酒就想打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梁简赔着笑,但说出来的话却硬了三分:“那不然就只能报警了,您看怎么处理合适?我都听您的。”
男人听这话哽了一下,清楚自己讨不到便宜,又不想善罢甘休,嘟囔了几句,转头对贺忱说:“你别以为这就算完了。”
贺忱没还嘴,而梁简已经招呼人送客了。
贺忱站在原地没动,梁简瞥了他一眼,往外扬了扬手:“走吧,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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