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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面对Los一向很有耐心，“你怎么知道她不坏。”
Los直白说：“最后一击她本可以杀我的，可她没有这么做。她想死。”
陆沉意味深长地问：“噢，你怎么知道她想死？”
“知道她死前对我说什么吗？”Los如同海妖雕像一样望着西方，“她说，谢谢。”
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熏陶下，Los的语言成长得很快，句子逐渐流利，“她的名字叫塞壬，是海的女儿，她爱上了一个人类，人类只想永生，她为了人类长出腿变成海妖，她祈求mors赐予永恒，可mors不让人类获得永生，海妖只能一个人留在时空永恒。那个人类死在西方，她就这么一直看着西方。”
“没有人喜欢时空永恒，只有死了才能解脱。Figman，我不会让你留在时空永恒，不死比死更绝望。”
陆沉握住Los冰凉的手，十指紧扣，“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只要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Los用他的长指甲抓了抓陆沉的手，安慰：“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可他知道自己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哪怕不幸死了，过了几百年他还是能在大海里冰川里火山里苏醒。
可陆沉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他陪伴他的日子不多，但他会好好珍惜。不死真的太苦，他不想陆沉和他受一样的苦。
Los早就想好了，他会陪着他直到他脸上爬满皱纹头发都白了，他会看着他安详地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然后把他的尸骨烧成灰，带进时空永恒，然后像海妖一样几万年如一日地守着他。
他可比海妖幸运多了，海妖只能望着西方，他却可以守着爱人的骨灰。
Los偶尔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变态，他从不敢跟陆沉提这些。可这就是他爱他的方式。
陆沉掏出烟盒点了烟刚要抽，被Los接过去以为行使老婆权力不让抽，没想Los对着烟吸了一口，然后捧起陆沉的脸，用力亲了下去，把烟气怼陆沉嘴里才缓缓离开他的唇：“Fiman，我要你记得，你只能是我的人。”
啊，这烟吻绝了。陆沉想再来几个。
第93章
海妖死了，时光之门却没开。智谋团alpha们在想办法，亲友团omega们在围着篝火聊天吃河里抓的天使鱼。只有银镜一个人坐在扎克拉克树下发呆。
他无聊地释放藤蔓，地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缠够了又沿着河边的扎克拉克之树向上攀爬，结果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上扎了好多漂亮的白玫瑰。
戴萌看到了，爬到树上摘了一朵花放在嘴里嚼了嚼，还挺甜，于是煽动Los一起来吃。
Los一向喜欢甜食，吃上瘾了，又摘下几朵丢给树下的尼诺和荻斯一起吃，不够吃了，还让银镜再多长几朵花出来。
智谋团alpha们走回来同时：“……”
这还吃上了，这是来开野营part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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