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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嗯,喜、欢。”
“还有……前些日子去秘境,我寻到一把古剑,应该是之前哪位前辈在秘境中遗失的,这剑中的剑灵已经沉睡许久,若你可以便驯服他,日后也有个傍身之物。”
闻言,酸与抬头,疑惑地看着燕琨玉,表情愈发变得严肃起来,开口道:“燕、要去哪?”
酸与向来是个聪明的,燕琨玉虽然平时对他也很好,但从未像这样嘱咐他,就好像要彻底离开,再也不回来的人一样。
燕琨玉不跟酸与撒谎,他放下长剑,正色道:“今夜启程。我要离开长留山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酸与早料到有今日。
这五年里前两年他一直胆战心惊,总觉得燕琨玉会离开。
但是后来时间长了他渐渐习惯了,燕琨玉也不与他提起九方渡的事,他便以为燕琨玉和九方渡之间是真的结束了。
燕琨玉不敢看酸与那双望向他的双眸。他难为情地垂头,像是犯了大错:“我不能向你保证。”
酸与看着燕琨玉,心中牵扯酸涩的痛,他紧紧握着燕琨玉的袖口问:“至少、让我知道、燕去哪?”
“我要去轩辕丘等一个人回来。”
猜想落实,酸与的心终于摔回地面上。
他喉结滚动,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眼下就算再迟钝他也知道燕琨玉口中的这个人是谁了。
“所以,我对燕来说、算什么?”酸与看着燕琨玉,声音有些沙哑,“舍弃一切、就与我在一处,为何不行?”
夕阳的光透过窗棂落在酸与的一头银发上,像是一层降落人间的霞光。
燕琨玉温柔笑笑,安慰似的摸了下酸与的银发:“怎么能只有你我,你上次与我说你有喜欢的……鸟了,可是外面那只苍鹰?”
酸与哽住,这才想起自己在那片芦苇荡曾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的其实就是……”酸与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对上燕琨玉那认真的模样改了口,“是他。”
“那不正好,这白云殿留给你们,日后我若回来,再见你们。”燕琨玉莞尔道。……
酸与早料到有这样一天,他心中演习百遍,可当站在长留山下看着燕琨玉远去的背影,还是会觉得心中酸涩,沉甸甸往下坠。
他应该庆幸,这不是最后一次见燕琨玉,他一生漫长,足够用来等待。--
燕琨玉离开长留山,先是用玄镜和齐眉说了一声,没想到刚到长留山下,对方就已经来接他了。
回到轩辕丘后,燕琨玉一路走一路看,几百年没有再回到这里,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陌生。
游灵楼,曾经和九方渡新婚后同住的居所。
此刻燕琨玉再踏入院子里,看着院子里与当年相似的花,心中百感交集,酸涩之意泛到喉咙。
他抬手轻触那玉兰树的枝干,眼眶泛红。
“燕公子,齐妩最近刚好是破境期间,在轩辕丘外闭关修炼,晚些时日会来见您,这段时间燕公子只能先将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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