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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也接着话题道:“可不是,比我们家小子学习厉害。”
苏黎摆了摆手:“我啊,就喜欢学艺术的,小时候家里没条件,长大后,我可是没少偷师,现在说起来还能算半个同行,生病前我都成为我们业余舞团的领舞了,这被迫休息了一阵,手和脚都痒痒了,我明天就要练起来,争取能赶上市里舞蹈比赛!”
说起这些来,面前的人更是流光溢彩,仿佛不曾遭受过命运给予的苦难。
隔壁桌听见忍不住插嘴:“苏黎妹子,你这大病初愈的,多休息吧,折腾啥。”
小城市,大家都彼此认识,说话也没什么顾忌。苏黎转头看过去,笑容不变:“大病初愈,才知道活着的时间可贵,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只有当下每一分钟才是真实的,自然是要无怨无悔了。”
女人脸色依旧苍白,但在许温言的眼中,这幅笑颜却是异常浓墨重彩,它充满着勃勃生机,让看见的每一个人都会抑制不住的颤动。
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苏清河身上的那股乐观和源源不断的光源是从何而来。
而这一天,也是许温言独享秘密阳光的最后一天。随着苏黎的出院,茶馆的后院里再也不曾出现过女孩的身影。
大雪停了势头,地上皑皑白雪上留有母女俩一深一浅离开的脚印,太阳逐渐升起,地上的白雪融化,水泥路重见天日。
白夜渐渐被黑夜所替代,屋内依旧只有许温言和照片上笑颜如花的女人。
这一晚,许温言意识到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似乎并未在苏清河的生活里留下任何印记。
他有些黯然,但又觉得这或许也是他与她之间的机会。
隔日,一阵电话铃声穿透梦境,将苏清河硬生生从睡梦中拉扯到了现实。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只觉自己头疼欲裂,大脑一片混沌,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费力地从床头摸索到了手机,按了接听,韩楠急切输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清河?”
苏清河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韩楠确定了接电话的人后,再无顾忌:“你现在和许温言是什么情况?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许温言?什么跟什么,苏清河莫名其妙:“认什么真?许温言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哽了一下,一时有些无言:“你昨晚把许温言带回家了你还记得吗?你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暧昧对象回家,尤其昨天那个日子,你知道你自己的德行的,还要我说吗?”
苏清河消化着韩楠一连串的话,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突然一片混沌的大脑闪过了一些片段。她正在一本正经地给许温言科普自己失败的人生。
她额角抽了抽,另外更多的碎片记忆纷至沓来,她竟然还公然控诉许温言对她爱答不理。
这下完蛋了,许温言这条高冷的鱼,怕是真的要甩甩尾巴游走了。
“我喝醉了,可能打错电话了,这一闹,许温言估计得把我拉黑”
思及此,苏清河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你呢你认真了吗?”韩楠语气有些严肃。
苏清河一愣,下意识否认:“当然没有啊,你还不懂我吗?昨晚就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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