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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每每用他那掀开的、漏血的嘴皮面对他,汤米就越发心烦,于是他找准机会开枪,子弹射中了卡洛的小腿,他像是失去牵引的热气球,蹦跶几下后趴倒在一片看起来干燥的地面上。
汤米没有收起手枪,慢慢地走近。
“他还活着吗?”身后传来萨列里的声音,他大口喘着气,双手扶着后腰,看起来是刚跟上来。
卡洛如同匍匐的软虫在地上痉挛,鼻子冒着血泡泡,然后被地上的碎石粒扎破。
汤米犹豫地说:“我不太确定。”
萨列里抬手拦住汤米,“不用开枪。”他走到木棚下边的杂物堆,挑挑拣拣了半天,找出一根女人胳膊那么粗的木棍。
“该死的叛徒。”
棍子挥舞的第一下,叛徒的头颅被开了个凹陷,卡洛抽搐一下,便再也没了自主发出的动静,汤米·安吉洛脚踩着地,体验到同样的震感。
第二下,看起来像是肥瘦相间的猪肉的红白组织从黑乎乎的口子一股脑儿的溢出来。枕头撕烂的口子里飞出来的鹅毛黏在血浆上,羽管吸满了红水,每根羽毛下半段的附绒羽因湿润而紧缩。
第三下,分崩离析、不堪一击的头颅所迸射出的液体让羽毛又糊上一层血。上帝保佑,他已经不愿再看了,可是恩尼奥·萨列里的怒火并没有平息,小意大利的掌权者鼻子冒气,将棍子丢到一边,抬脚对准叛徒勉强可以被称为“头部”的那堆东西踩了上去,挤压恶心又黏腻质感的东西所发出的诡异声音——反胃的感觉正式出现了。蚂蚁从卡洛发丝的阴影里爬出来,沿着裂开的缝隙逃跑,但汤米相信不久后蚂蚁又回呼朋引伴地回来,爬到卡洛爆裂的眼睛上。
“现在确定了。”萨列里不带感情地说,因年迈而浑浊的浅栗色眼珠盯着汤米,冷哼一声。
汤米回应了大先生的目光,又看向卡洛。不知怎么的,他发现自己的额头冒出工业机油似的的薄汗,等待短时间内的挥发简直是痴心妄想。所幸,一阵混合着狭窄巷子独有的腐烂气息的风吹了过来。头顶的楼宇间牵引的晾衣绳子挂着的晾衣架“卡塔”“卡塔”地响,木架子与尼龙线相互摩擦。衣服的阴影摩挲着汤米的耳朵。
萨列里已经离开卡洛,走几步到了铁栅栏旁。
“现在开车送我回酒馆,汤米,然后吩咐让文森佐打电话通知迈克尔和哈蒙,告诉他们两个,我担心的事情确实发生了。”萨列里说,“差点忘了,卡洛这个小杂种,害得我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汤米,你再吩咐几个人处理掉那个叫威廉·道格拉斯的黄头发家伙,用最大庭广众的方式。线人告诉我他在去年十二月底时在莫雷落的公馆住了两周,走的时候手里车里装了不少好东西,当时我没有轻举妄动,但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这家伙是莫雷落派来麻痹我们的。”
汤米微微张开嘴,看着萨列里的侧脸,说:“我马上去派人处理。尼古拉斯稍后会来处理卡洛的……”碎了一地的红肉。
“我想了一下,汤米,我们回去的路上拐到比奇山,接上迈克尔再回酒馆,这件事刻不容缓。”
等待仆人上楼呼唤迈克尔的时候,萨列里仍在说他和卡洛父亲的往事,汤米虽然和他聊得有来有回,可脑子全都是卡洛。他觉得自己疯了,平日里他对卡洛的印象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正是看到他那惹人厌烦的脸,他才能那样无心理负担的下意识开枪,可看到那样的惨状,心中又有怜惜之情泛起。就如同水塘里的红毛丹浮萍,屡次摁下水面,不久后又再次浮上来在水面上打着转。但他也能清楚地认识到,现在不是对萨列里出现除忠诚外其他感情的时机,战争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将被迫卷入,他不能去想太多。
“嘿,你们怎么开了一辆蓝色的凯迪拉克?这让人很容易误会。”
“方才出了点事情。”萨列里说。
“我已经有预感你讲对我说什么事情了。”迈克尔看到了对方额角的烟灰和领口的血迹。
“汤米,直接去金天鹅。”
“没问题。”
凯迪拉克再次启程,沿着林荫道向山下绕行,途经奥克伍德区的美术馆与教堂。期间萨列里在平静地讲述上午发生的事情。
车子停到金天鹅赌场的下方,占据了最好的下车位子。汤米下车后望了一圈,然后走到旋转门的门口,跟站岗的两个打手说了些什么,两个打手掏出怀里的枪走到车辆附近。
进入赌场,黄铜旋转门站着的几位面熟的打手向他半鞠躬致意,他们装扮成服务生的模样。
“下午好,安吉洛先生。”其中一个人恭敬地说。
“你们头儿在办公室吗?”
“在的,您可以直接上楼找他。”
看到汤米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里,恩尼奥·萨列里调整一下坐姿,面对着迈克尔,深吸了几口气,为了不让自己心里的火焰烧毁整辆车,他费了不少劲。“迈克尔,迈克尔啊,你瞧瞧!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他们所有人,马库·莫雷洛,他弟弟塞尔吉奥和所有他们那帮喽啰,都要付出代价。当然不是现在,那群杂种有吉落蒂·法尔奎纳的帮助,我们总是处于劣势,现在吉洛蒂这个蠢货应该快恨死我们了——他那流氓儿子被保利收拾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咱们的酒水生意不放,上回那辆警车也是他指使的,停在冷库工厂前面故意碍事。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心安理得的待在□□桌上。昨晚我致电纽约的哪群人,委员会很快给出了他们自认为公平公正的答复,希望咱们与莫雷洛回到最初的状态——相互拉扯着消耗彼此精力,真是群隔岸观火的精明人……我不会罢休的,他们说我们在波士顿的生意可以继续做,当然了,莫雷洛也可以做,他们不会出手,毕竟十几年前佩皮在当地黑人区和妓院留下的烂摊子是我们一起收拾的,还有伊博市的那次,我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但如果是他先动手,那……”说到这里,恩尼奥·萨列里摊开手,微收下巴盯着身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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