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整夜。这残屋的墙头本来就松垮,剑客老郭搭雨蓬时是往里面敲了两根铁钉进去的,又慢慢渗进了水,于是就更松动了。
等到雨势渐小丶天边露出鱼肚白时,只听哗啦一声响,油毡布被顶上的积水压垮,一下子盖在两人身上。底下的毛驴受了惊,咳溜溜叫了一声,甩着蹄子昏头昏脑地跑了。
这时候李无相才从残砖里出来。
出砖的时候也是有技巧的。他先上了马,叫黑马将脖子压低了些,捂住眼晴,稍微后退几步,然后策马向前冲,马鼻子就撞上了木墙。
要是一堵实实在在的墙,这马非要撞个七荤八素,但在撞上的一刹那,
木墙稍稍一松动,一人一马就立即像鼓胀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将木板顶了出来,跃出到地上。再看黑马,也只是稍微站在原地踏了几步丶重重打个鼻响。等又给它揉了揉鼻子,它就全消气了。
李无相跳下马,揭开油毡布,弄得手上全是泥一一两个人躺在泥水里,
一动不动像是死了。这二位昨晚相互表明身份之后才不骂了,只闭嘴较劲。
但那五迷丹的药性相当厉害,两人在泥地里一直握到了后半夜还只能相互瞪着眼,最后都冷晕过去了。
他先触了触两人的手腕,探察了一下他们的内息。
这二位体内生机旺盛,该都已经筑基,步入炼气了。但他们的气脉当中气息却驳杂得很,有点像是他自己吞噬了王家人之后的样子。体内的精气也少得可怜,失去知觉的时候,那气息是时畅时不畅的。
赵奇和曾剑秋都说过,一门适合修行的功法,该是在筑基之后行动坐卧之中都能叫人自行运转,是无时不刻不修炼的,这麽看,这两人的功法实在是有点差劲。
于是他把这二位扶了起来,叫他们靠墙坐着,又看了看瓦罐里面一一只稍进了一点水,但里面的余炭还是红亮的。他拿树枝稍微拨了拨,热气就又上来了。
他把这碳罐放在两人中间,自己则拴好马,坐在旁边的矮墙上等着。
细雨也停了,太阳冒出头,旋即将这一片地镀得金灿灿丶亮晶晶。剑客老郭先皱了皱眉,掀了一下眼皮,随后老邓也猛地喘了一口气,但又都没动静了。
李无相立即跳下矮墙:「二位,你们醒了没有?」
两人慢慢睁开眼,做出个茫然的样子,但都在警自己的剑。
「醒了就太好了。我刚才路过这里,看见你们两位都躺在泥地里,还以为是遇害了呢。」李无相松了一口气,「这里荒郊野地的,你们也是去然山的吗?」
两人同时一愣,对视一眼,然后老郭开口:「啊-—-—--你是?」
李无相一笑:「我家是披霞山———」
但又立即改口:「哦,一个小地方,家里长辈叫我出门闯荡闯荡的,我听人说有个许仙人叫人上然山找宝贝,我就也想见识见识。」
老郭和老邓先是一愣,又立即对视一眼,心里冒出一个词一一雏儿。
「啊———--是,我们也是。」老邓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能动了,就赶紧往后肩摸了一下,摸到一滩糊了的纸浆。他赶紧起来,抢到一边把自己的剑给捡起来,「咱们是同道啊,缘分缘分,你是好人,真是救了咱们两个一命。」
他拿了剑就靠去一边,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抱剑拢着手不动了。老郭也把剑抓在手里,站去另外一边。
李无相点点头:「那你们醒了就好,我继续赶路了,咱们到了然山再见吧。」
他说完之后跳上马,轻轻一夹,叫马慢走起来。
两人看着他离去,等他策马走出十几步路,老郭才收回目光盯着老邓:「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就当是误会了吧?」
老邓看了他一会儿:「误会了。都是为许仙人办事麽。」
「但我的驴可跑了,我去哪儿找?这该算在你身上吧?你该赔。」
老邓朝远处的李无相嘴:「这不是现成的吗?马和马上的归你,人身上的归我。」
「马和马上的是你赔我的,人身上的做半分。」
「那是马,你那是驴!行了,到时候再说吧,人都要走远了,赶紧跟上去!」
两人齐心合力卷好油毡布,赶紧夹着追了上去,高声叫:「少侠,少侠,等等我们,咱们结个伴一起走啊!」
李无相在马上回头看了看,略一迟疑,又高兴起来:「好吧,我一个人也觉得闷。」
老郭和老邓就伴在他旁边,但李无相的马说快不快,说慢又不慢,两个人得紧着甩开步子才行。
老郭把手在额头搭个凉棚往远处看了看:「要是咱们这麽个走法儿,今天就能到然山。」
「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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