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相当快的寻找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他从胡亥的枕边找到了玉玺,塞进了怀里。
他把所有能见的吃的全部拢到了一起。又抠了几块没有标志的小玉,扔在地上,当做盘缠。
他十分熟练的从拐角摸到了他阿兄装平时看的闲书的书箱,虽然已经落灰,但他还是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阿政生前随手放的私印和几本农书旁三份作搞录用的空白书简。
他将那些放在地上,又开始翻找,终于在边角找到了他阿兄平时白龙鱼服用的户籍。
“果然,阿兄爱学习,爱出游的习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了。”
他轻声念叨,勾起了唇角。
因为这点熟悉感和无声的默契,心情好多了。
他继续行动,剥了自己的外衣,撕了胡亥的衣服,做了个简单的包袱,把这些绑在里面,才又披上外衣。
熟悉的让人牙疼。
他甚至知道哪块玉最好抠,一用力就能抠出来,还有他阿兄的小印平日里惯存的地方。
以及最好藏尸的地方。
他本想将胡亥拖到床底,但目测一下距离和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他吃了个橘子,觉得自己懒得动了。
于是直接将胡亥放到了那一壁油灯下面,推了油灯将胡亥连同他那些粉饰太平的奏书一起点了。
他在胡亥的四周倾酒和灯油,一瞬间火势变大,但是只烧了胡亥一人,离烧起来,烧得外面人都知道还差得多呢。
他是烧火的祖宗,章台宫又是他家,这火怎么烧,烧到什么程度,烧到什么时候。
他都算得清楚。
果然,家贼难防。
他叹了口气,他并不觉得杀了胡亥怎么的,只是他亲手把他小兄长的章台宫烧了,他实在是对不起小兄长。
“阿兄和小兄长勿怪才好。”
远方拿虎符忽悠王离手下将士哗变,杀了王离的阿政和他臂上的那条龙一起打了个喷嚏。
王离的副将,不,现在是阿政的副将低声询问这位陛下派来的特使。
“将军,我等往何处?”
阿政勾起了唇角,轻瞥他一眼,姿态温和,翻身上马。
“自然是去奉陛下之命,荡平反贼,复我山河。”
自然是去一战成名的。他要先于项梁去吞并已死的新楚王景驹所有部属,顺便灭了齐王田儋,与章邯合军,而后一一清剿这些杂头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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