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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步子走出屏风,顾明渊坐到桌前,桌上铺着几张纸,她离近了才认识上面标了盐引二字,角落处圈出一个江。
沈清烟看不懂,再想看清,他已经把那几张纸都叠好收了起来。
沈清烟绞着手指头,低着脑袋杵他跟前。
顾明渊微偏一点脸,眼尾扫着她,这男装穿了也是白穿,哪个男人身子这么袅袅娉娉,没了裹胸布,短打倒让她的细腰丰腴全呈现在人眼里,身态愈加娇媚。
沈清烟倒是自觉,“我跟那个书生没什么的,就是开了窗和他看一眼,他就发癫似的。”
顾明渊只道,“我不在,穿女装不要让人看见,以免多生是非。”
沈清烟心想,又不是她想生是非,分明是那书生不对,又怪她,就没见他骂那书生眼瞎好色呢。
就知道捏她这个软柿子。
顾明渊眼望着她,缓慢看向她身前。
沈清烟身体一颤,难以抑制的红起脸,他、他怎么能这么看她,明明也穿了衣服,站在他面前却像没穿衣服一样。
“裹起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
沈清烟连忙去拿了裹胸布转到屏风里,重又褪掉衣衫,她心大的很,分毫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映在屏风上,坐在屏风外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心火在一股一股的往上涌,有一天控制不住了。
便能燎原,将她彻底焚尽。
沈清烟磨叽了半天才把布裹上,穿好衣服出来后,顾明渊把她脸上的疤痕给贴正了,又给她添了两撇小胡子,再往她牙齿上贴个黑黢黢的东西,她拿着镜子看自己,眯下眼龇牙笑都觉得怪猥琐的。
她有心埋怨,他自己光风霁月,非要把她打扮成这副德行。
故意作弄她!
顾明渊也换了身宽厚锦服,打开门带着她出来。
那门外的书生没走,还叫了其他书生围在门口,见他带着书僮出来,他还咳嗽了几声,形容虚弱,一看就在病里,书生们先与他拱了拱手,便走到屋里查看,没见着什么人。
沈清烟哪还有不明白的,敢情这书生还叫了一堆人来看她这个“佳人”,这是把她当猴儿看呢!
幸亏顾明渊把她打扮成这样,若不然她就被这些人看来看去,想想都吓人。
书生们没找到佳人,纷纷退出房间,把之前那个书生数落了一遍,又给顾明渊道过歉,便下楼去寻乐了。
只剩那看见过沈清烟的书生纳闷,“莫非真是仙女不成?”
他又往庆俞脸上瞧瞧,再看看沈清烟,沈清烟跟他咧嘴笑,他立时一身恶寒,极其嫌弃的挥挥袖子,急忙下楼去了。
沈清烟还翘着鼻尖冲那书生的背影吐舌头,随后就听顾明渊一声浅淡道,“回屋去。”
沈清烟便只好不情不愿的进了屋子,想着前面误会他作弄自己,有点腼腆的扭身跟他笑一下,笑完见他神情古怪,她登时捂住脸,怎么给忘了她现在笑起来忒不能看,没得叫他真嫌弃自己了!
她一溜烟躲屏风后不出来了。
顾明渊微勾着唇笑,也进了屋。
——
顾明渊晚间经常出门,白日里则呆在房中看书,沈清烟偷偷看他,他也不常给她眼神,有几次沈清烟壮着胆想像以前那样往他腿上坐,但他一瞥她,她就蔫儿了。
姑娘家总有些放不开的矜持,想再觍着脸往他怀里扑,想跟他说些甜言蜜语,都不行了。
他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但凡他对她笑笑,主动些。
他们早成事了。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巴巴儿的想着,也没见他有多按捺不住。
这一晚,书生们约好去绿竹馆听戏,顾明渊也有了兴致,带着沈清烟和庆俞一起进了绿竹馆。
顾明渊在人前是病弱像,怕过了病气给那些书生,甚体贴的坐在最角落里,让楼里的伙计在他坐的四周挂了帘子与其他书生隔开。
沈清烟看他苍白着脸靠在椅子上,一副痨病鬼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得了重病,可他明明没病啊。
就没明白他为何装病?
那戏台上已经开唱了,咿咿呀呀的,沈清烟还没听过戏,只觉得新奇又好听,那戏台上的伶人花着戏装,甩着水袖,唱出来的调子凄婉动人,即使她这种没听过戏的人,光听了也甚有感触,不由伤怀。
沈清烟小声问庆俞台上唱的什么,庆俞回她是《梁祝》,她连连点头,她知道《梁祝》,祝英台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遇到了她心爱的梁山伯,结果家里逼着她嫁给了马文才,她那时听到这个故事时甚惊奇,真有贵女愿意嫁给穷小子吗?士族和普通平民通婚何其难,就是他们永康伯府的爷们儿娶妻,也只会考虑伯府,往上侯府便算是高攀了,再往上像顾明渊这样的公府嫡子,那属实高不可攀,若士族贵女下嫁给穷苦百姓,子孙后代都将是穷苦百姓,读书是百姓唯一能飞黄腾达的机会,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靠着读书青云直升,没有谁傻到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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