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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见阿拉布久久凝视长公主远去的车架,已经猜到了这位年轻气盛的王的心事,便道:“这位熠凰长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妹妹,目前还未嫁人。”
随阿拉布而来的阿蜜儿公主道。“正好王兄也未娶大妃。”阿蜜儿公主是阿拉布的胞妹,二者感情甚是亲厚。
军师道:“王若是跟礼朝皇帝求娶熠凰长公主,为了两邦的和平,礼朝皇帝应是愿意的。”
阿拉布自信地道:“那是当然。”
再说,礼朝这边,两位一品辅政大臣,林灿和索兰亭,接见了阿拉布及其核心成员。黛玉作为鸿胪寺卿,也随辅政大臣相迎。
黛玉在官场的历练中,英气渐长。且迎接使团的官员,都是年轻俊才,如林灿、索兰亭,容貌皆是一等一的。黛玉穿着官服,混在这些官员中,竟被误以为是一位俊朗男子。惹得北疆的小公主阿蜜儿频频侧目。
永正帝新政后,尤其是江南四大家族的财物皆没入国库,国家财政逐渐充实起来。永正帝大手笔一挥,布匹,金银,赏赐无数。
阿拉布是新立的王,和礼朝发生征战的是他叔父一脉,他得了好处,自是愿意臣服礼朝。“皇上,若再许我一件事,我部今后将与礼朝边疆秋毫无犯。”
这句话正是永正帝想听到的,若阿拉布信守诺言,能办到的事他都会办。“你且将来。”
“请陛下将贵朝尊贵的熠凰长公主赐予我,我将用大妃之礼,敬她一生。”阿拉布道。
林灿本以为这阿拉布无非是坐地起价,打发些钱财罢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要熠凰长公主。
永正帝也没有想到阿拉布提这样的要求。熠凰向来深居简出,且与林灿据说是两小无猜长大。永正帝看在眼里,一直当熠凰年纪尚小,现恍然发现,他的小皇妹已过及笄之年,倒是他这位皇兄疏忽了。
永正帝便笑道:“熠凰长公主我朝林首辅的未婚妻子。寡人也尚无公主出世。这样,寡人给汝在宗室中寻一适龄女子,封公主,按公主的礼仪嫁与汝。”
阿拉布道:“陛下,我们草原部族不计较这个。决斗胜者才配享有美人。就是出嫁了,也能再嫁,何况只是未婚妻。”
永正帝正声道:“汝既诚服于我中原,就入乡随俗,守我中原礼仪。此事不再异议。寡人定给汝寻一门好的亲事。”
阿拉布笑道:“陛下,这是我和那位林首辅之间的事情,何必上升到邦国之礼。可叹中原无勇士吶……”
“陛下,臣接受阿拉布的挑战。于邦,于国,于吾之妻。”林灿站了出来。
第37章(捉虫)
熠凰长公主的府邸在林府不远处。当天下朝后,黛玉就赶去了公主府中,将北疆的阿拉布要求娶熠凰长公主,并跟阿兄挑战的事,告诉了她。
熠凰长公主秉持一惯的面无惊色,反而让人为黛玉沏了杯花茶,悠悠然地道:“这些花是收集的去年秋天的桂花、冬天的梅花,用糖渍了,存罐。荷叶用的刚刚摘的荷叶尖。玉儿,闻闻看,是不是很香?”
黛玉捧着花茶,喝了一口,心中有事,却也品不出味道。“公主姐姐,难道你不担心吗?”
熠凰抿了一口茶,笑道:“本宫信他。玉儿,你何时见过你阿兄打没有准备的仗?”
黛玉想了想,“那倒是。”
“玉儿,将来你阿兄入我长公主府了。凡事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熠凰公主道。
黛玉听熠凰长公主的口气,就像是即将要把她阿兄接走一般。等等,不是还有个阿拉布的决斗吗?
熠凰瞧黛玉心神不安的样子,便道:“还记得在扬州初见你们的时候吗?”
黛玉点头。那时候母亲刚刚离世,阿兄又遭歹人毒害命悬一线。也就是那时候,她遇到了容娘娘和公主姐姐。
“那时候,你阿兄还那么小,都熬过来了,找出真凶,还林家一个公道。后来无论都多艰难的环境,他都乐观以对,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不抛弃,不放弃。这一次,我相信他一定能如往日般拨开云雾见彩虹的。”熠凰道。
黛玉回想起,阿兄在朝上面对野蛮凶悍的阿布尔,临危不乱的样子,心想着,阿兄莫不是有了应对之策。于是,便安下心来。
林灿应下挑战,朝中诸臣都出乎意料,包括了曾经的同窗,一品兰,索兰亭;以及瞌睡君,梅贤。
现在的索兰亭和林灿并列为一品辅政大臣,两人一武一文。梅贤接任了钦天监的监正。
梅贤道:“一品兰,你不是曾经击败过那阿拉布的叔叔吗?赶紧收拾那小子,让他回草原放牧去。”
索兰亭已经做了父亲,褪去了当年的少年心性。他淡淡地道:“一品灿要娶媳妇,当然是他自己去。”
梅贤抓抓脑袋,笑道:“对噢。那可得灿哥儿亲自上阵了。”
*
阿拉布对林灿的挑战,选择了一种公开的方式,在京郊的围场设擂。
阿拉布就是要在公开的场合下,在礼朝露脸。一来,他可以让自己扬名,还不是作为前首领的侄子的姿态展示于世人;二来,有公众见证,若自己嬴了,就能迎娶熠凰长公主,礼朝也不能失信。
然而,阿拉布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的对手。
林灿对这个阿拉布是相当的了解。他是北疆部落的贵族,有着“黄金家族”的血液。在民风彪悍的北疆,年少时就获得了勇士的称号。然而,北疆部落善战,而不善谋。我朝一个被排挤在外的宦官,都能任其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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