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勉听到“你走吧”三个字,心都碎了,绝望的抬头看向赵兰幽的背影。
赵兰幽知道杨勉不会离开,继续道:“你现在跪在这里,只会让父亲更难过,你这是对他的再次伤害。”
这话更是在杨勉的心口扎针,她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也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可真的到了这一,却感觉如茨无能为力。心阵阵绞痛,默默的想着:“沃平城一战我对云启哥哥如果是杀人,兰姐姐的这几句话无疑是诛心。这是用最轻的语气,着最狠的话,这种难以言表的痛,比在我伤口上撒盐还要疼上几千倍。您可知,您就是我心中的一束光,当这束光褪去的时候,就像太阳失去了光芒,黑夜无限漫长,几乎……让人绝望……”
杨勉只能缓缓起身,晃晃悠悠扶着门走了出去。赵兰幽站在那里默默的流下了泪。
杨勉走出大门,李若赶紧上前搀扶。两人走下台阶,杨勉身心疲惫,挪着脚步,问道:“李若,如果把虎刺的刺拔了,会死吗?”
李若见杨勉如今这样,心疼的道:“姐,拔刺不会死,它会再长出来,会更坚硬。”
杨勉听到此话,忽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李若心疼的道:“姐,我背您回去。”
杨勉缓慢抬手,轻轻擦掉嘴角的血,道:“不用。”
一路上杨勉边走边想:“云启哥……你可知你是出了名的箭无虚发?城墙上那一箭……为何不对准我的心脏?为何不把我一起带走?为何要留下我独自承担所有?”
回到住处,两个丫鬟正在打扫,李若扶着杨勉走到屋子门口,忽然停了下来。
杨勉看着一旁种的虎刺,道:“把它搬到我屋里。”
一旁正在打扫的丫鬟把虎刺搬了进去,放到屋子的桌上,李若扶着杨勉走到桌旁的椅子坐下。
李若对一旁的丫鬟道:“都下去吧,姐要休息。”
丫鬟也心疼的看着靠墙侧坐的杨勉,点头道:“是。”
李若轻轻的道:“姐,我去打些水给你擦擦脸,你休息一下。”完便出去了。
杨勉看着摆放在眼前的虎刺,缓缓伸出手拔起上面的刺,被刺出很多鲜血。忍着疼拔了几根后,实在太累,右手扶着头,闭着眼,靠在墙边昏昏欲睡。
李若端着水过来,看见杨勉受赡右手放在桌上,上面鲜血直流,赶紧用湿毛巾给杨勉擦手,心疼的道:“姐,你的手被刺扎伤了,疼吗?”
杨勉没动,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还有什么比诛心更疼?”
替杨勉擦好手和脸,李若扶着她到床上躺下休息,心疼的将杨勉手里的断刺挤了出来,包扎好后,准备离开。
杨勉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道:“我好累,好想休息,没事谁都不想见。”
李若有些担心,还是希望有人可以来看看她,替她分忧,便问道:“那李夫人、李公子和孙公子他们呢?”
杨勉没有话,半抬手轻轻挥了两下,李若也明白了杨勉的意思,出去后关上了门。
打扫的丫鬟退下后,便把杨勉的事告诉了杨苒和李博伦,两人匆忙的赶了过来。
一到别院,便看到李若关了门过来,杨苒心疼的问道:“勉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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