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九司都督（第2页）
沈湘冉久闻九司掌管京都诸多事宜，下设多个门，集护卫，暗查，监察，办案，间谍于一身。只是没想到这总都督这么年轻，长得还这么好看。
“久闻大名了，今日难得一见。”来此地一年有余已从不少人的口中听闻过这位九司都督，不过那些人讨论的也不过是他的皮囊。
“他为人如何？”沈湘冉止不住好奇心。
“这我这些年不是住在陈家就是住在皇院，这堂哥不常接触，鲜少的接触倒是都挺温文尔雅的。但他为人正派，这京都百姓也是皆知的，呃毕竟也是九司的都督，这冷血的手段也是少不了的。”韩芷沐说道。
“听说最近西疆，北蛮，大漫国的使节要前来拜会进贡，九司的人想是来巡查？”沈湘冉问道。
“大概是了。”韩芷沐回道
“这个月新鲜事儿可真多啊。”
“对啊。”
沈湘冉觉得相比赵成烨那双幽蓝莫测的眼眸韩深的眼眸更加孤傲锐利。
正在沈湘冉沉思着时，韩芷沐笑眯眯地看着沈湘冉，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开口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沈湘冉一时不察觉她的用意，接道：“我觉得他”突然感觉哪里怪怪的，对上韩芷沐那嬉笑的目光，“哎呀，你干嘛呀。”
“哈哈哈。”韩芷沐嬉笑道。
“要说我这堂兄可是不少闺中小姐的梦中情郎呢。”
“你可别带上我。”沈湘冉避之不及的回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噗。走走走。”韩芷沐挽着沈湘冉继续逛着。
沈湘冉也赶在赴宴归来的父亲与母亲大人发现自己之前赶了回来。
当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同彩蝶和珍珠里应外合。
暮色悄无声息般的降临。夜晚，噔，噔，噔，脚步声走进了大厅，忽得止住了声音。“你怎么来了。”韩深垂眸，声音平缓而不带一丝感情。
“我来看看你。”一位已近暮年的老者坐在轮椅上，语气和蔼的说道。
“不劳烦王爷挂心，我活得好好的。”韩深说道，接着就要转身离开。
“深儿。”衡王叫住他。
“父王恐时日无多”
韩深接道：“如今天色已晚，既然王爷来了，那就住一晚吧，我是不会撵你的。”说着走出了世子府的大门。
回到九司，韩深已无睡意，翻阅着折子。半夜里韩深闭目养神，这一闭，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南街杨柳桥旁，一个男孩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杨柳树下。
怀里的小女孩抬头望着男孩，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孩俊美的脸庞开口道：“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男孩动容，眸子变得低沉，缓缓开口道：“不会的，别胡说。”
男孩的脸庞倚着女孩的额头，闭上了眼，仿佛是从未有过的无力。小女孩的泪珠滴在男孩的手上，男孩紧握着小女孩冰凉的手，眸子深处露出一丝恐惧，不安。
“小妹妹，你怎么了？”
一声清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男孩抬眼，轻锁着眉头。眼前是一个六岁左右的女孩，穿着紫色的霓裳裙，手里拿着一支冰糖葫芦。
那女孩蹲下用温暖的手替小女孩擦去泪痕，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知道么，女孩的泪水是珍珠做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坚强。”男孩松了松眉头。
那一刻男孩看着女孩的眼睛，看着她温柔的笑着，笑起来的眼睛就像会发光。
“喏，这个给你。”女孩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到了小女孩的手中，小女孩呆呆地看着这串冰糖葫芦，是那样晶莹剔透，小女孩虚弱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轻轻的说道：“谢谢。”
“小姐，小姐，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远处一位姑姑匆匆而来，“芳素姑姑，这儿有一个小妹妹和哥哥。”女孩答到，姑子看了看他们，从腰间拿出一个素色荷包，将里面的银子给了递了过去，目光祥和的说道：“孩子，去买点吃的吧。”
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老爷，夫人该着急了。”姑子蹲下说道。
“嗯。”女孩乖巧点头，姑子牵着她，向街市转角走去。
男孩呆呆的望着女孩的身影，直到那霓裳衣裙的影子消失在那街道人群中。
待到韩深回神时，天已开始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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