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吃了茶,便把些乡村中所见所闻的事情说给贾母听,贾母越发得了趣味。
不觉便到了晚饭时分,凤姐儿命人请刘姥姥吃晚饭。贾母又将自己的菜拣了几样命人送过去给刘姥姥与板儿吃。
凤姐知道刘姥姥祖孙合了贾母的心,吃了饭,便又打发过贾母这边来。鸳鸯忙命老婆子带了刘姥姥去洗了澡,自己去挑了两件随常的衣裳,叫给刘姥姥换上。
刘姥姥哪里见过这般行事,梳洗后忙换了衣裳出来,坐在贾母榻前,又搜寻些话出来说。彼时宝玉姐妹们也都在这里坐着。他们何曾听见过这些话,自觉比那些瞽目先生说的还好听。那刘姥姥虽是个村野人,却生来的有些见识;况且年纪老了,世情上经历过的,见头一件贾母高兴,第二件这些哥儿姐儿都听,便没话也编出些话来讲。
不料才说了一回雪下抽柴的故事,外头马厩便走了水,贾母最是胆小,吓得不行,连王夫人等也忙过来了,好在火势不大,片刻便救下去了。
贾母心生忌讳,不让再说抽柴火的事,刘姥姥只得换了个故事,想了想,指着身旁的王珣道“这孩子先时淘气,今年正月里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好容易才救上来,大夫都道活不得了,我们一家子几乎哭死过去,谁知菩萨保佑,竟好了,不仅平安无事,还因祸得福,懂事了许多,脑袋瓜子竟也聪明了,先前读怎么教都不会,如今却开了窍,学什么都没有不会的,可不是菩萨保佑可见这些神佛都是有的。”
彼时王夫人也在,她素来信佛,刘姥姥这番话正合了她的心思,一时也听住了。
又说了一回闲话,天色已晚,便都散了,各自回房。
凤姐已叫人收拾了客房,虽只是客房,也甚是宽敞,里外共两间,桌椅床榻一应俱全,铺设的十分整齐,帐幔被褥亦已预备妥当,皆极干净,角落里的高几上还摆着几盆素心建兰,幽香满室。
王珣不喜与人同睡,况且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因此便在外间的榻上歇息。
刘姥姥知他怪癖,况且在家中他便是一人独睡,也不担心,自睡里间的炕上。
王珣梳洗了一番,坐在软榻上,方想起今日得的表礼,取来荷包打开,不禁一怔,只见里头各装了六个笔锭如意的小银锞子,拢共十二个,只比指甲盖略大些,打造的十分小巧精致,心下不禁暗叹,不愧是贾母,出手如此大方。
王珣赏玩了一回,便交予刘姥姥,道“姥姥帮我收着罢。”
刘姥姥接过荷包一,也吃了一惊,拿了一个小银锞子掂了掂,不禁咋舌不已,道“别这锞子小巧,有七八钱重呢”又摸了摸那两匹流光溢彩的缎子,掰着手指算了一回“这十二个锞子便有八九两银子,这两匹尺头更是有钱也没处买的好东西,少说也值七八两银子,这样算来足足有十几两银子了,老太太真真大方。”
王珣如今也渐渐知道了外头的买卖行市,现在还算是承平时期,物价不高,一两金子可兑十两银子,一两银子是一千五百文,而一斤猪肉也不过十一二文,这些锞子足够他们家过大半年了。
刘姥姥将荷包与缎子小心翼翼收进了包袱,对王珣道“这尺头等过年了给你做衣裳穿,荷包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大些了再给你。”
王珣答应着,笑道“姥姥只管拿去用,横竖吃用都是家里的,我也没地方使钱。”
刘姥姥听了道“家里如今还支应的上,要你的钱做什么,你如今虽使不着钱,过几年大了自然用的上,读花费,跟同窗交际应酬,哪样不要钱,若是将来中了举人进士的,这银钱打点更是要紧。”
王珣闻言无奈叹气,自从数月前私塾夫子登门拜访后,他们一家上下都对他未来中举一事深信不疑,似乎功名已是他囊中之物了。
正说话间,忽见一个小丫头捧着一个宝蓝绸的包袱过来,笑道“这是我们大奶奶特意打发我送来的几件衣裳,原是我们兰哥儿早两年穿的,虽是旧的,也没大狠穿,叫哥儿别弃嫌。”
刘姥姥见那衣裳虽说是旧的,却皆有成新,的出来都没怎么穿过,且都是极好的料子,绣工亦极精细,心下感激李纨体贴周到,忙道“姑娘说那里话这样好东西,我还弃嫌我就有银子,没处买这样的去呢只是怪不好意思的,白白的叫大奶奶破费。”
那丫头闻言笑道“姥姥快别说了,不过几件衣服罢了,不值什么,哥儿不嫌弃便好。”说话间已将包袱递给了王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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